“傻柱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占着那么多房子不给穷人活路!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师傅,您想想办法!”贾东旭也哀求道,
“只要能把那耳房租下来,或者……或者让傻柱吃点亏,都行!”
易中海眉头拧成了疙瘩。
直接施压?
傻柱现在油盐不进,有那个小鬼头在背后出主意,更难对付。
撒泼打滚?贾张氏那套在何家面前根本没用,反而可能引来军委会。
经济制裁?人家何家根本不缺钱,他一时竟有种无处下手的憋闷感。
“这事儿……难办。”易中海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傻柱现在有恃无恐,有工作,有钱,有房子,有媳妇,还有那个……何雨天帮衬着。硬碰硬,咱们占不到便宜。”
“那……那就这么算了?”贾张氏急了。
“算?”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当然不能算!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走,跟我去后院,行动之前,找老太太讨个主意!老太太见多识广,兴许有法子。”
三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溜到了后院,聋老太那两间后罩房。
昏黄煤油灯下,聋老太盘腿稳稳坐在炕上。
听完易中海的叙述,
又听完贾张氏母子添油加醋的控诉,
聋老太褶皱老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老眼半眯着,如老佛爷入定。
屋内一片沉寂。
只有煤油灯芯偶尔爆出噼啪声。
贾张氏急得抓耳挠腮,易中海也屏息凝神,等待着老太太的金玉良言。
良久,聋老太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眼前三人,声音沙哑低沉。
“妖魔鬼怪……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国家吗?”
贾张氏一脸茫然:“国……国家?老太太,您是说……”
易中海却是浑身一震,瞳孔一缩:“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聋老太枯瘦手指,在炕沿上轻轻点了点,
“新社会了……讲的是……公平!是……平均!”
“他何家……凭什么?”
“三间正房……带耳房……还占着东厢隔间……”
“四口人……住五间房?”
“工人家庭……哪来的……那么多钱?”
“还有那个……小鬼头……”
聋老太的声音压得更低。
“搞修理……收钱?谁知道……那钱……干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