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幻想的“孝敬”“小便宜”,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反而因为秉公办事,连去贾家蹭点咸菜疙瘩,都被张金花指桑骂槐堵了回来。
亏!血亏!
阎埠贵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和明显稀疏的头顶,肠子都悔青了。
这哪里是美差?
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是个能把人活活耗干,还落一身骚的天坑。
他急需脱手。
找谁?刘海中?那莽夫,不行。
找别人?分量不够,要么就没兴趣。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易中海身上。
他分量,够有兴趣,而且有钱。
这天傍晚,瞅准易中海一个人在中院。
阎埠贵搓着手,脸上堆起笑容凑了过去。
“老易,忙呢?”阎埠贵沙哑。
易中海直起身,眼神平静无波:
“老阎啊,有事?”
他瞥了一眼阎埠贵胳膊上,那个代表联络员的红袖章。
阎埠贵重重叹了口气:“老易啊,不瞒你说,这联络员……我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他摘下那个袖章,在手里掂了掂,
“你看看,这才几天?我瘦了多少?头发掉了多少?白天处理不完的纠纷,晚上……唉!”
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天,“不得安生啊!这位置,劳心劳力,还得罪人,关键是……唉!”
他欲言又止,眼神里全是“你懂的”那种无奈。
易中海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听着。
阎埠贵见铺垫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脸上谄媚,凑得更近些:
“老易,你看,你德高望重,又是院里的一大爷,经验丰富,处事公道。”
“这个担子,非你莫属啊!我思来想去,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邻居们也信服!”
易中海嘴角轻微向上牵动了一下,转瞬即逝。
他没接袖章,只是淡淡问:“哦?那阎老师的意思是?”
阎埠贵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笑容不变,伸出三根手指:
“老易,咱们老伙计了,明人不说暗话。这位置,我让给你!”
“不过……你看,我家解成高小毕业了,一直没个工作的……”
“这找工作又要花钱。你当七级工好多年了吧,81块5一个月,能不能……”
“借我们家使使?就三个月!三个月!立马还钱!绝不含糊!”
他眼巴巴看向易中海,心,提到嗓子眼。
这可是他算计好的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