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他们虽出身微寒,却心性坚韧,是可造之材,不忍其埋没于市井,便带回京中,请人教导些安身立命的本事。
若他日能有一二成才,报效朝廷,亦是陛下之福,社稷之幸。”
颜阡墨听着,不置可否,心中自有判断。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扔到慕笙歌面前。
“看看这个。”
慕笙歌有些意外,依言拿起奏折展开。
“陛下这是……?”
“说说你的看法。”颜阡墨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般说道,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北狄近来频频犯边,小股骑兵不断骚扰边境村落,烧杀抢掠,其心可诛。
朝中主战主和之声争论不休,爱卿如何看待?”
颜阡墨目光锐利地看向慕笙歌,这既是咨询,也是一次对慕笙歌战略眼光的考校。
谈及正事,慕笙歌神色也认真了几分。
他条理清晰地分析了北狄的习性、边境的形势,以及素锦王朝目前的军力储备和后勤压力。
慕笙歌未直接主张战或和,而是提出了“以战促和,以守为攻,分化瓦解”的策略,强调巩固边防、发展边贸、离间北狄各部的重要性。
他侃侃而谈,见解独到,颜阡墨听得频频颔首,心中对这狐狸的欣赏又添几分。
然而,就在两人专注于国事讨论时,慕笙歌身后那条不安分的尾巴,
却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开始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地朝着颜阡墨靠近。
先是试探性地碰了碰颜阡墨的椅背,见帝王没有反应,便得寸进尺地,
如同藤蔓般,轻柔而又固执地,缠绕上了颜阡墨那不算纤细、却劲瘦有力的腰身。
尾巴尖还一下下,极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颜阡墨的侧腰,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又像是在……撒娇?
颜阡墨:“……”
他身体瞬间僵住,正在分析的边境局势在脑中卡了壳。
颜阡墨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毛茸茸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带着慕笙歌身上的微凉体温和那股独特的冷香。
这感觉太过怪异,也太过亲昵。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将那“以下犯上”的尾巴扒拉开,可手指动了动,最终却还是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