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伤势痊愈，陆小凤第一个拜访的，便是珠光宝气阁。

熟悉的奢华陈设，熟悉的美酒，以及那个熟悉的朋友——岳再兴。

陆小凤是来告别的。

“你要去哪里？”岳再兴为他斟满一杯酒，问道。

陆小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将前番的生死险境抛诸脑后。

“出海！上一次没能成功，还差点把命搭上，这一次，我一定要真正扬帆远航，去东瀛！”

“看看那片海外之地，究竟是何等模样！”

岳再兴看着他，笑了笑：“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陆小凤大手一挥，满不在乎：“不知道！也许一两年，也许三五年，哈哈，想那么多做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对了，老岳，我这次来，可是向你化缘来的，盘缠不够了。”

岳再兴闻言大笑，吩咐老周重新上了好酒好菜，又亲手奉上一叠厚厚的银票。

“这里是十万两，只要你别太大手大脚，足够你在东瀛逍遥快活好一阵子了。”

陆小凤眼睛一亮，接过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够意思！”

“老岳你放心，我一个人远渡重洋，没了你们这些土豪朋友接济，当然得省着点花，花完了，我找谁要去？”

这一晚，陆小凤喝得酩酊大醉。

他醉眼朦胧地趴在桌子上，指着岳再兴，舌头都有些打结：“老.......老岳.......你.......你就是青龙会那个........大龙首......对.......对不对？”

岳再兴眉头微挑，不动声色：“哦？为什么这么说？”

陆小凤嘿嘿傻笑，眼神迷离，显然醉得不轻：“哈哈........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陆小凤.......虽然自信........但还没自负到认为........青龙会大龙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我.......”

“在狐狸窝.......那一剑.......明明可以杀了我.......他却没杀.......他不想杀我........也不利用我......”

“唯一的解释........他就是我的朋友........”

“大龙首.......只用剑........从不用拳脚........你.........你带着剑........却从不用.........”

“老岳........我........我也很聪明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