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医院的晨光透过残破的窗户,在302病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砚蹲在病床旁,指尖轻轻拂过地面残留的灵脉印记——那印记比昨日更清晰,像是在指引他们寻找被掩盖的真相。苏晚则站在窗边,手里握着沈医生留下的灵脉守护日志,指尖的淡白光顺着纸页流转,感知里仍能捕捉到沈医生当年记录时的焦急与不甘。
“日志里提到,医疗事故发生前三天,药房的药草就出现了异常。”苏晚轻声说,将日志递给陈砚,“沈医生在里面写‘灵脉草泛黑,疑被污染,已暂时封存’,可事故当天,这些被封存的药草还是被用在了患者身上。”
陈砚快速翻看日志,目光停在“封存药草编号:307”的字样上:“林晓说市档案馆有医院当年的药房出库记录,我们去查查307号药草是谁领走的。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说不定就能知道是谁故意用了被污染的药草。”
两人立刻前往市档案馆,路上苏晚的感知始终没离开日志——她“看”到沈医生将封存的药草锁进药房的铁柜,还在柜门上贴了“禁止使用”的字条,可第二天,铁柜的锁就被撬开,药草不翼而飞。“是内部人员做的。”苏晚肯定地说,“这个人知道药草被封存,还知道铁柜的钥匙放在哪里,很可能是医院的工作人员,甚至……是和噬魂会勾结的人。”
市档案馆的工作人员听说他们要查民国时期的医院档案,起初有些犹豫,直到陈砚拿出《城市拾遗》的记者证,又提到沈从安医生的名字,对方才松了口:“沈医生当年是出了名的好医生,可惜被冤枉了。你们要查的药房记录在‘民国医疗档案区’,编号是B3-087。”
找到档案时,两人都有些激动——泛黄的纸页上,清晰记录着307号药草的出库信息:领用人签名是“李建国”,领用时间正是医疗事故当天上午九点,用途标注“302病房患者治疗”。“李建国是谁?”陈砚立刻掏出手机,让林晓查这个人的身份。
苏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签名,感知里瞬间“触”到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和鸦雀身上的黑气同源,却更淡,像是被时间稀释过。“这个人的灵脉波动有问题。”她皱起眉,“他领药草时,身上带着噬魂会的黑气,只是当时没人察觉。”
林晓的消息很快传来:“查到了!李建国是当年医院的药房管理员,事故后半个月就辞职了,之后就没了音讯!我还查到,他的远房表哥是噬魂会早期成员,叫张黑虎,专门负责污染灵脉相关的旧物!”
“果然和噬魂会有关!”陈砚的眼神变得坚定,“李建国肯定是被他表哥拉拢,故意用了被污染的药草,制造医疗事故。我们现在去老城区的派出所,查查李建国当年的户籍信息,说不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老城区派出所的户籍档案库积满了灰尘,管理员翻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出李建国的户籍页:“这个人后来搬到了城西的拆迁区,不过五年前拆迁时,就没人再见过他了。邻居说他晚年总念叨‘对不起沈医生’,还说‘有人盯着他,不敢说真相’。”
“不敢说真相?”苏晚突然想起什么,“我们之前在医院档案室找到的那份‘事故调查报告’,签名被墨水覆盖,会不会就是李建国做的?他知道真相,却被噬魂会威胁,只能用这种方式掩盖。”
陈砚点头,掏出手机给顾小军发消息,让他帮忙打听拆迁区有没有认识李建国的老人。“顾小军的父亲当年和沈医生有交集,说不定也认识李建国。”他收起户籍页,“我们再去医院的灵脉药房看看,李建国当年撬开的铁柜还在,说不定能找到他留下的痕迹。”
回到医院药房,阳光已经升得很高。陈砚很快在药柜最底层找到那个贴着“禁止使用”字条的铁柜——柜门上的锁果然有被撬动的痕迹,锁孔周围还残留着一点黑色粉末。“这是噬魂会的‘黑雾残留’。”苏晚用指尖蘸取一点粉末,感知里瞬间涌入一股阴冷的能量,“和鸦雀身上的黑气一模一样,李建国当年就是用沾了黑雾的工具撬开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