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纯凌在梦中品味着酒香,直到脸上冰凉的触感将他惊醒。
看清来人后,他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酒壶。
“好你个臭狐狸!”聂纯凌没好气地说,“大清早的不在你的狐狸窝里待着,跑来戏弄本仙君作甚?”
容焃却丝毫不慌,反而理直气壮地反诘:“谁让你睡觉都还惦记着本君的小恩人?活该!”
“……小恩人?”聂纯凌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应过来,这狐狸说的是南疏寒那小弟子,不由得失笑。
“啧啧啧!”他摇了摇头。
随即,故意将鼻子凑近夺来的酒壶深深一嗅。
“可惜呀可惜,”他话里有话地说,“这好好的千年灵酿,闻着怎么……莫名透出一股酸味呀?”
“既是酸的,那便还与本君!”
容焃被他调侃,面上有些挂不住,伸手便欲夺回。
聂纯凌却灵活地侧身避开,手腕一翻,便将酒壶收入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嘿嘿,”他得意地一笑,“到了本仙君手里的好东西,可没有还回去这么一说!”
他随手用袖子擦干脸上的酒渍,恢复了几分正经神色,问道:“行了,别绕弯子了。”
“说吧,大清早跑来扰人清梦,究竟所为何事?”
此时,容焃也稍稍收敛了戏谑之色,语气带上了几分认真:“夜阑那厮,来流云城了。”
听到这个名字,聂纯凌神色一凝,眉头微蹙,“夜阑?他怎么也来了?消息确切?”
“若非为了那小恩人,想必他也不会不远万里,亲自跑这一趟。”
容焃说着,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听云轩的方向。
“你说……”他语气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期待,“……若是让南疏寒那冰块脸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作何反应呢?”
他顿了顿,颇为自得地补充道:“毕竟,比起夜阑那霸道强势、目的明确的作风……”
“本君行事,可是光风霁月、温和讲理多了。”
随即,他重新看向聂纯凌,说出了真正的来意,“听闻,下午你们几大仙门之间,弟子们将进行一场切磋比试,场面想必不小。”
“如今夜阑亲至,局势微妙。”
“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搅局,你们仙门脸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