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场除了地面上几处已然干涸的零星血渍外,空无一人。
南疏寒眸光骤然一凝,俯身仔细查看那血渍。
他指尖轻轻触碰,感受着其中残留的微弱气息,心头忽地一紧——
是小猫儿的血!
“人呢?”翀烈长老环顾四周,声音带着困惑与急切,“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难道我们来迟一步?”
南疏寒立刻凝神,试图感应那缕自己留在俞恩墨识海中的护体神识。
另一边的容焃,也同时凝神追寻“狐缘”的因果踪迹。
下一刻,两人同时脸色骤变。
“感应……消失了。”南疏寒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缕神识并非自然消散,也不是被遥远距离所隔断。
而是……
被一种更霸道、更精纯的力量,从根源上强行抹除了!
容焃桃花眼微眯,脸上失去了惯有的风流笑意:“‘狐缘’亦被斩断。”
“能做到同时隔绝你我二人感应的,绝非寻常之辈。”
“莫非……”泓月仙子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忍,“那孩子他已经……”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口,但“生机断绝”这四个字,已然浮现在在场每一位长老的心头。
若非身死道消,神魂俱灭,否则神识感应与因果牵连怎会凭空消失得如此彻底?
“不可能。”南疏寒斩钉截铁地否定。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定是有大能出手,用特殊手段屏蔽隔绝了一切感应。”
他宁愿相信是有人强行掳走了小猫儿,并掩盖了行踪。
也绝不愿接受那个最坏的可能。
闻言,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然他们觉得仙尊这话,或许有不愿面对现实的成分,但也不敢在此时出言反驳。
“既如此,”容焃当机立断,“此地已无线索,不妨立刻返回,请晏国师出手,推演吉凶与下落!”
南疏寒却摇了摇头,语气沉凝:“往返耗费的时间太久。”
他直接取出传讯玉符,一道神念瞬间跨越万里:「明轩,立刻去请国师推演俞恩墨此刻的生死状况与具体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