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浮玉山,没了那三年如一日的“熹微犬吠”,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林霄推开房门,迎着微凉的晨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灼灼地投向那座沉寂而浑厚的厚土峰。
困扰宗门三年的“恶邻”山大王终于被他重创逼退,通往山腹深处的道路,此刻终于是畅通无阻,那份悬在心头的主线任务,也到了该结算的时候了。
“速度70迈,心情是自由自在......”
心情大好的林霄,不由自主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同时扭动腰肢,活动手脚,重新操练起脑海中模糊的第八套广播体操动作。
他的动作极其不标准,带着别扭的肢体扭曲和生硬的协调感,活像一具生锈的提线木偶,却能从那份旁若无人的劲儿里,看出他此刻的骚气与轻松。
西侧生活区,陈实看着自家师傅那略显滑稽的晨练动作,嘴角不禁扬起温和的笑意。
“师傅,早饭备好了!”
他扬声招呼。
林霄正做到一个夸张的跳跃动作,闻声在空中抽空伸出右手,比了个奇怪的手势,食指与大拇指圈成O形,其余三指笔直竖起,外加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眨眼和龇牙咧嘴的笑容。
陈实手上盛粥的动作未停,无奈地轻轻摇头,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这个师傅什么都好,就是总能做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出来。
一旁帮忙的陈实小迷弟四娃,看着在那蹦蹦跳跳的林霄,又看看摇头失笑的陈实,犹豫再三,终于小声问道:
“三师兄…昨天…那个…山大王…它…会死吗?”
陈实动作微顿,俯下身,压低声音,带着点安抚的语气小声道:
“放心,师傅虽然嘴上凶,但心肠不坏。我按师傅的吩咐,在它可能经过的岩缝口,给它留了些‘慰问品’——有真正的疗伤丹药,还有些加了‘料’的食物。”
“毒…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