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殇猛地攥紧玉佩:“那您之前为何不说明?玄清师父被假凤玲珑所伤,我差点……”
“有些劫数避不开。”苍玄的目光落在她怀中的玉佩上,眼神突然微动,指尖轻轻点向玉佩边缘,“你看这里的星纹,与星核的符文是不是一模一样?”
凤无殇凑近细看,果然发现玉佩内侧的暗纹竟与星核表面的古老符文完美契合,只是更纤细些,像缩小的星图。“这是……”
“是凌月璃前辈亲手刻的。”苍玄的声音柔和下来,“当年她察觉鸿蒙界有异动,便将凤凰族的本源星纹拓在玉佩上,让它能与星核产生共鸣。你爹娘的魂光能在百年内凝实,靠的不仅是星核的温养,更是这枚玉佩的牵引。”
他突然起身,望向鸿蒙界的方向,星核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你们的婚礼很热闹。鸿蒙界的祥瑞不是巧合,是星核在为凤凰族的新生庆贺。”
凤无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能看到远处的七彩霞光正缓缓飘落,像无数祝福的彩带。
她突然想起大姐的嫁衣,想起二姐与萧辰相视而笑的模样,眼眶突然一热:“前辈,我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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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苍玄指着星核中央那道缓缓旋转的光轨,“暗影本源已除,星核的净化进入最后阶段。再有三个月,他们的魂光就能彻底凝实,到时候……”
此刻的陨星台上,凤无殇捧着那枚星纹玉佩,指尖抚过边缘的磨损处。
苍玄坐在她对面的星砂上,周身的星辉比往日黯淡了许多,偶尔有暗紫色的邪能顺着他的指尖渗出,落在星砂上,烧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
“这玉佩……是您当年救我时留下的?”凤无殇的声音发颤,她想起幼时被暗影追杀,是个白衣人将这枚玉佩塞进她手里,那双手的温度,和眼前苍玄的一模一样。
苍玄没有否认,只是抬手抹去指尖的邪能,动作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那年你爹娘刚被暗影所困,我在鸿蒙界边缘找到你时,你怀里就揣着这枚半成品玉佩,是凌月璃前辈仓促间刻的,还没来得及注入本源。”
他指尖轻轻点向玉佩中央的凤凰纹:“我用自身星力补全了符文,又将一缕涅盘火封在里面,才能让它护住你的魂灵。只是……”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星砂上的黑洞瞬间扩大,暗紫色的邪能像藤蔓般爬上他的手腕:“我常年以灵智镇压星核深处的负面本源,邪能早已侵入骨髓。如今本源虽除,可留在我体内的蚀骨瘴,已无药可解。”
凤无殇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
她想起过往无数次,苍玄的分身总在危难时出现:在暗影裂隙为她挡下致命一击,在陨星台用分身替她承受黑袍人的攻击,甚至在她闭关时,悄悄送来能安抚魂灵的星露……那些她以为是巧合的温暖,原来都是他拼着损耗灵智的守护。
“为什么不早说?”她的声音哽咽,指尖的混沌灵焱突然暴躁起来,七彩火焰中竟泛起暗紫色,“我可以……可以用涅盘火替你疗伤啊!涅盘净火能涤荡一切邪能!”
“没用的。”苍玄笑了笑,笑容里带着释然,也藏着深深的无奈,“这邪能与我的灵智缠了百年,早已不分彼此。涅盘火若强行净化,只会连我的灵智一起烧毁。”他望着星核的方向,眼神温柔得像在看故人,“能在消散前看到星核重归纯净,看到你们姐妹平安,就够了。”
凤无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砸在玉佩上,激起一圈圈金红涟漪。
过往的温暖念想与眼前的残酷现实在她脑海中疯狂交织——那个总在暗处守护她的白衣人,那个与星核共生的守界者,那个即将消散的苍玄……
“不……不够的……”她攥紧玉佩,爹娘的魂光在玉佩中轻轻颤动,像是在为苍玄的命运叹息,“您救了我们那么多次,我们还没……还没报答您……”
苍玄抬手,星辉在他掌心凝成一朵小小的星花,轻轻落在她发间:“守界人本就是星核的一部分,消散了,也只是回归本源而已。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