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向深渊更深处，那里停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棺身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黑袍人伸出手，指尖的寂灭之火点燃符文，石棺内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像是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苏醒。

“凤玲珑，游戏该进入终局了。”

黑袍人的声音在深渊中回荡，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我会用你的孩子作匙，用陨星台作祭，彻底吞噬两界本源，成为新的鸿蒙主宰！”

而陨星台的星辉下，凤无殇正为苍玄梳理着渐渐透明的长发。

她将凤玲珑新炼制的星髓丹喂到他嘴边，看着他艰难地咽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别总哭。”苍玄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星辉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印记，“你笑起来好看。”

凤无殇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那你就多看几眼，记牢了。”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坛星露酒，倒了两杯，“上次你说这酒太烈，我让大姐加了些蜂蜜，尝尝？”

苍玄接过酒杯，酒液在杯中泛着星辉。他看着她强装的笑颜，心中酸涩翻涌——他何尝不想陪她喝遍天下的酒，看遍世间的景，可命运留给他们的时间，只剩下短短三个月。

“无殇，”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若有来生……”

“没有来生也没关系。”凤无殇打断他，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这一世能遇见你，我已经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