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目光落在老头身上，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他全力运转神识，甚至暗中催动“碎星”与“裂宇”的感知之力，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老头的丝毫深浅！在他感知中，那老头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凡人，没有半点能量波动，但又仿佛与整个“紫霄宫”、与这片混沌宇宙…不，是与眼前所见的万事万物都融为一体！

他站在那里，就是道，就是理，就是一切的源头与归宿！这种返璞归真到极致的感觉，比面对曦皇时，还要恐怖无数倍！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又或者是睡醒了，老头嘟囔了一声，懒洋洋地伸手拿开脸上的杂志，露出一张睡眼惺忪、平平无奇的脸庞。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瞥了林凡一眼，随口问道：

“谁啊？买啥？本店小本经营，概不赊账啊。”

这声音…这语气…

林凡脑中猛地划过一道闪电！月球修炼小卖铺！那个神秘的虚拟影像老头！

他压下心中的震惊，连忙拱手，恭敬道：“前辈，是您？我们曾在…嗯…一处名为月球的分店见过，您当时还赠予晚辈三块下品灵石，以及几瓶…灵气汽水。”

老头闻言，眨了眨眼，似乎回忆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哦！是你小子啊！我想起来了！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家伙！”

林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恭敬：“正是晚辈。不知前辈…尊号如何称呼？此处又是…”

老头从躺椅上坐起身，拿起旁边的椰子吸溜了一口，咂咂嘴，很是随意地说道：“我啊？道号挺多的，说了你也记不住。你叫我‘天宝君’也行，不过这个名头可能不太响。”

他顿了顿，看着林凡那依旧疑惑的眼神，仿佛觉得有点麻烦，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