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吓了一跳,赶紧拉我:“小梁你别疯!这玉琮都放这儿三年了,哪有声音?”
他的手碰到我的瞬间,玉琮的红光灭了,“咔哒” 声也停了。我盯着展柜里安静的玉琮,掌心的红印还在烫,像在提醒我 —— 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Ⅲ
下午 6 点,我坐公交回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是陌生彩信,发信人是一串 0:000-000-000。我点开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冒寒气,指尖碰到屏幕都发凉。
配图是雷峰塔遗址的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里是晚上,塔基周围拉着警戒线,一个穿月白风衣的女人弯腰,正用手电筒照一块塔砖。是祝英台 —— 我一眼就认出来,她的侧脸和我前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连风衣口袋露出来的那角玉琮碎片,都和我梦里摸的那块纹路严丝合缝。
她的手指在砖缝里抠了一下,监控画面突然晃了晃,接着弹出一行短信内容,黑色的字,像用血写的:
“你每研究一次梁祝,她就离被清除近一步。”
短信发过来的瞬间,我腕间的 734 编号突然发烫,烫得我攥紧手机。公交正好到站,我没等车门完全打开就跳下去,雨突然砸下来 —— 不是小雨,是豆大的雨点,混着泥点砸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扎得我眼睛发涩,可我不敢停,一路往雷峰塔跑。
跑的时候,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 —— 那是我这几年研究梁祝的记录,每一页都写满了 “祝英台” 三个字。现在想来,每次我写她名字的时候,腕间的编号都会隐隐发烫,原来那不是错觉,是警告。
Ⅳ
晚上 7:10,我冲到雷峰塔遗址。
这里正在封闭维修,蓝色的围挡上写着 “禁止入内”,两个保安坐在临时棚里抽烟。“小伙子,工地危险,别过来!” 其中一个喊我。
我没理,绕到围挡后面,找了个缝隙钻进去。脚下全是泥水,木板铺的临时路早就被踩烂,我踩断一块木板时,钉子扎进鞋底,疼得我趔趄了一下,可还是往前冲 —— 塔基就在前面,监控里祝英台待的地方。
她已经走了。
只剩下那块被她抠过的塔砖,砖缝里渗着暗红的液体,不是血,是朱砂 —— 滚烫的朱砂,我伸手去抠的时候,液体顺着指尖往上爬,像有生命一样,爬到我腕间的 734 编号上,突然停下来,接着在编号旁边,又写了一个 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