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那个正悄悄往人群后方缩的身影上。
林轩心里叫苦不迭。
【高人?妙法?我说是改良版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您老能听懂吗?麻烦来了…】
他立刻摆出一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的模样,连连摆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懒散和些许“懵懂”:“王神医谬赞了!谬赞了!哪是什么高人妙法…就是…就是小子我以前不知在哪本杂书野史上,看到过一种对付噎食的土法子,说是挤压胸部或许有用。刚才情况紧急,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胡乱试了一下,没想到…没想到真的侥幸起了作用!纯属运气,运气!”
他极力将一切归功于“杂书”、“土法”和“侥幸”,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然而,这番说辞,在场之人,信者寥寥。
苏半夏快步走到林轩面前,她的眼圈还是红的,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劫后余生的庆幸、巨大的震惊、难以言喻的感激。
她望着林轩,朱唇轻启,声音因为激动和刚才的嘶喊而有些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林轩…谢谢你。无论是什么方法,是你救了祖父的性命。这份恩情,我苏半夏…铭记在心。”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郑重地、清晰地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达谢意。
林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毕竟也是一家人…”
他赶紧把“一家人”这个词搬出来当挡箭牌。
另一边,苏文博和苏永年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废物,竟然真的做到了连老大夫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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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和警惕瞬间淹没了他们。
苏文博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哼,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也不知用的什么邪门歪道…”
苏永年则皱紧眉头,语气沉凝:“此法闻所未闻,着实怪异…轩哥儿,此等蛮力之法,以后还是莫要如此莽撞,若是伤了祖父五脏内腑,岂非…”
他们试图将林轩的功劳淡化甚至污名化。
而始终冷眼旁观的贺元礼,此刻看向林轩的目光也彻底变了。之前的轻蔑和玩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计算。这个苏家赘婿,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那看似胡闹的方法,竟真的能起死回生。
是误打误撞,还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