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流，”百里守约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语气温和，“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看你从早上数学课就没什么精神。”

希流心里一紧，差点被米饭呛到。她抬起头，对上几双带着询问和关心的眼睛。诸葛亮放下筷子，一副准备分析问题的样子；赵云关切地看着她；李白晃着酒杯，眼神若有所思；连韩信都停下了和玄策抢鸡翅的动作，看了过来。玄策则是一脸“看吧果然有问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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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啊，”希流连忙否认，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她斟酌着用词，不敢提“病娇”和“囚禁”这些关键词。

“噩梦？”赵云来了兴趣，“是关于考试的吗？还是什么恐怖的生物？跟我说说，或许我能从生物学的角度帮你分析分析，缓解恐惧。”他的专业病有点犯了。

希流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跟考试和生物没关系……”

“那是关于什么的？”诸葛亮接口，逻辑清晰，“梦境往往是潜意识的投射，说出来，或许能找到根源。”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希流，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李白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可是梦到了什么光怪陆离之事？譬如‘庄生晓梦迷蝴蝶’般的困惑？说来听听，或许我能为你赋诗一首，以解忧思。”他的话语带着诗人特有的浪漫，但听在希流耳中，却莫名让她想起梦里那扭曲的诗句。

就连玄策也插嘴道：“就是，做个梦而已，至于下午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样吗？说说看，什么梦这么厉害？”

被这么多人（尤其是这几位“当事人”）围着追问噩梦的内容，希流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她脸颊发烫，心跳加速，既觉得尴尬，又有点莫名的羞耻。她能怎么说？难道说“我梦见你们五个都变成病娇把我关起来了”吗？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她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声音细若蚊蝇，“就是……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有点吓人而已……我已经快忘了。”

她的反应显然无法让几位老师满意。百里守约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和闪烁的眼神，心中了然，这丫头肯定没说实话，而且这噩梦似乎还跟他们有点关系？他想起前几天那场恶作剧，若有所思。

诸葛亮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结合她今天在课堂上的异常和此刻的回避，他大致推测，这噩梦或许与他们对她的“特别关注”有关，甚至可能直接与他们几人相关。这倒是个有趣的心理学案例。

韩信性子比较直，见希流不肯说，也没再逼问，只是又给她夹了块排骨：“行了行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多吃点肉，压压惊。噩梦都是反的，你看我们这不都好好的？”

赵云也附和道：“是啊，希流，别想那么多。晚上好好休息，要是还害怕，我那里有助眠的香薰，可以给你拿一点。”

李白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举起酒杯：“既然如此，便不提那扰人清梦之事。来，为此良辰美景，嘉肴美馔，当浮一大白。”他这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缓解了希流的窘迫。

玄策撇撇嘴，继续埋头苦吃。

希流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李白和韩信一眼。话题终于从她的噩梦上移开，大家开始聊起学校的趣事，社团的活动，以及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气氛逐渐恢复了往常的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