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诸葛亮放下手中的羽扇，凤目注视着她，带着一丝探究，“你认为，我为你制定的方案，存在缺陷吗？数据显示，遵循该方案，你的学习效率提升了百分之四十三点六。这是经过严密计算的最佳路径。”

他用数据和逻辑构建了一座坚固的堡垒，让她的任何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的掌控，建立在“绝对理性”和“为你好”的基础之上，让人难以辩驳。

物理俱乐部准备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尖端科研竞赛，诸葛亮作为总负责人，将希流纳入核心团队，负责一个关键模块。这意味着他们相处的时间更多，他对她的“关注”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希流的实验数据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在合理范围内的波动。诸葛亮立刻召集了小组会议，不是讨论问题，而是复盘希流最近几天的所有行为。

“根据记录，希流，你在数据采集前三十六小时，睡眠时间不足六小时；前二十四小时，摄入的咖啡因超过标准值百分之五十；前十二小时，与生物系的林凡同学进行了长达二十七分钟的非学术性交谈。”诸葛亮平静地陈述着，如同在做一个科学报告，“这些变量，都可能是导致数据波动的干扰项。”

希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连她和谁说了多久的话都知道得如此精确？

“林凡只是碰巧遇到……”

“偶然性也是需要纳入计算的因素。”诸葛亮打断她，目光深邃，“我希望你明白，希流，你的时间和精力是宝贵的科研资源，需要最有效的利用。任何不必要的社交，尤其是与目标不一致的个体接触，都会引入不可控变量，影响最终的成果。”

他开始系统地“清理”她身边的人。那些原本和希流关系不错的同学，渐渐都疏远了她。有的收到了“更有前景”的科研项目邀请（后来希流才知道是诸葛亮推荐的），有的则在和希流接触后，会遇到一些“意外”的麻烦，比如电脑无故故障，实验材料莫名出错，虽然最后都能解决，但过程足以让人焦头烂额，并下意识地远离希流这个“麻烦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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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流察觉到了异样，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理”，那么“巧合”。直到她无意中听到两个低年级社员的议论。

“……社长对希流学姐真是特别啊，什么都管。”

“是啊，感觉希流学姐除了社长和俱乐部，几乎没有别的社交了……”

“听说上次那个想约希流学姐看电影的学长，第二天就收到社长的‘学术交流’邀请，被一个超高难度的课题困在实验室一周没出来……”

希流如坠冰窖。她终于明白，自己生活里那些“巧合”和“疏远”，背后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她冲进诸葛亮的办公室，他正在 whiteboard 前演算着复杂的公式，神情专注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