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从时光映像馆回来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夏家晴那盛气凌人的嘴脸、陌生女人委屈的眼泪,还有冷颜玉那晚在宾馆里冰凉的唇,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这天下午,他摸了摸胸口的颜玉令,令牌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突然生出个念头:去麻将口找小马,见见冷颜玉,当面谢谢她救了杨晓薇,顺便把令牌还了 —— 这玩意儿揣在身上,总让他觉得像揣了个定时炸弹,万一再惹上黑精营的事,可就麻烦了。
江洲老棋牌社的木门吱呀作响,推开时一股混合着茶香和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堂屋里摆着八张红木麻将桌,每张桌都围满了人,洗牌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跑堂的是个穿蓝色短褂的小伙子,见秦受进来,立刻笑着迎上来:“秦哥,您来啦?小马哥出去办事了,说是半小时内回来,您先坐,我给您泡杯茶。”
秦受点点头,在靠窗边的空位坐下。窗外的梧桐叶落了一地,秋风卷着叶子飘过窗棂,落在桌角。他掏出烟盒,刚想点烟,就听见邻桌有人喊:“秦哥?真是你啊!” 转头一看,是上次在西郊帮他处理伤口的瘦高个,穿件黑色 T 恤,露着胳膊上的纹身,正朝他挥手。
“这么巧,你也在这儿玩?” 秦受笑着打招呼。
“哪能啊,小马哥让我在这儿盯着,怕有人闹事。” 瘦高个走过来,递了瓶矿泉水,“秦哥,您找小马哥有事?是为上次杨小姐的事?”
“算是吧,想谢谢你们尊使,顺便把令牌还了。” 秦受摸了摸胸口,“这玩意儿揣着总不踏实。”
正说着,门口传来脚步声 —— 小马回来了,穿件黑色夹克,身后跟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巴,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走路无声,像团影子。
“秦哥!您怎么来了?” 小马看到秦受,脸上露出憨厚的笑,脚步却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身后的黑衣人。
秦受站起身,目光在黑衣人身上停留了两秒 —— 这身影有点熟悉,像上次在宾馆门口看到的冷颜玉的保镖,却又说不准。“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尊使帮了我,想当面谢谢她。还有这令牌,我觉得还是还给尊使比较好,我一个普通人,拿着不合适。” 他掏出颜玉令,令牌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龙纹纹路清晰。
小马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摆手:“秦哥,这可使不得!令牌是尊使亲手给您的,我哪敢收啊!您要还,也得亲自还给尊使。”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眼神又瞟了瞟身后的黑衣人,像是在请示什么。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小马立刻松了口气,对秦受说:“秦哥,尊使今天没空见客,要不您改天再来?我一定提前跟尊使说。”
秦受心里有点窝火 —— 都来两次了,每次都见不到,这冷颜玉到底是不想见,还是真忙?但看小马那紧张的样子,也不忍心为难他,只好把令牌揣回去:“行,那我改天再来。麻烦你跟尊使说一声,我想尽快把令牌还她。”
“哎!一定!一定!” 小马连连点头,送秦受到门口时,还悄悄说,“秦哥,不是我不让您见尊使,是尊使最近在处理重要的事,您多担待。”
秦受笑了笑,没说话 —— 他看得出来,小马没撒谎,只是这冷颜玉的神秘,让他更好奇了。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秦受推开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秦念漫的笑声 —— 杨晓倩正趴在地毯上,陪他玩积木。杨晓倩穿件浅粉色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到大腿根,露出白皙的小腿,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耳坠是碎钻款,随着动作晃来晃去,看起来慵懒又性感。
“秦哥,你回来啦!” 杨晓倩抬起头,笑着朝他招手,“念漫刚学会搭高塔,你快来看!”
秦受走过去,坐在地毯上,摸了摸儿子的头:“我们念漫真厉害!” 秦念漫咯咯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个口水印。
晚上,秦念漫被张曼曼哄睡着后,杨晓倩窝在秦受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她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湿气,身上的沐浴露是樱花味的,甜丝丝的。“秦,你不觉得家里有点冷清吗?” 她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