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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充满了暗流的“鸿门宴”,最终在一种极其压抑的沉默中结束了。
回到卧室,陆战便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怨夫一样,一个人抱着枕头,气鼓鼓地睡到了沙发上,用他那宽阔的、写满了“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后背对着苏晚。
苏晚看着他那幼稚得像个三岁小孩的赌气行为,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洗漱完毕,换上睡裙,并没有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去哄他,而是直接爬上了那张巨大而又柔软的kingsize大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甚至还故意发出了一声极其享受的满足的喟叹:
“嗯……还是一个人睡舒服啊……宽敞,又安静。”
沙发上那个原本还在用耳朵偷偷地听着床上动静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僵!他那颗本就充满了“醋意”和“委屈”的心,瞬间就碎成了饺子馅!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女人!老公在外面受了“情敌”的气,你不安慰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一个人睡舒服”?!
陆战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他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决定了!他今天非得好好地跟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理论理论不可!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她今天犯下的是一个多么严重的“原则性”错误!
然而——
就在他气势汹汹地走到床边,准备开始他那充满了“男性尊严”的“训妻”演说时,床上那个本该早已进入梦乡的女人却忽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那双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清澈和明亮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睡意,有的只是一种洞察了一切的狡黠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