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战术服外层,撕成条,缠住左臂裸露的肌肉组织。血已经不流了,但皮肤不会再长出来。
“绕不开就撞过去。”他说。
装甲车重新启动,履带碾过废墟,朝着前方缓缓移动的障碍物驶去。
右臂纹路又开始发烫。
他没理会。
车速提升到二十公里每小时,炮塔自动校准前方障碍。
距离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阿伊莎忽然抬手,血藤再次钻出,缠上控制台,一端贴在楚河太阳穴上。
他眼前闪过一帧画面:装甲车冲进障碍堆的瞬间,左侧履带断裂,整车侧翻,压住下方一根高压气管,引发爆炸。
他踩下刹车。
林玲说:“检测到预判信息流,来源为阿伊莎血藤神经网络,可信度81%。”
楚河盯着前方障碍,低声道:“那就换条路。”
他拉动操纵杆,装甲车调头,驶向右侧一条狭窄维修通道。通道仅容车身通过,两侧管道密集,刮擦声不断。
走到中途,左眼晶体突然黑了一下。
视网膜上,跃迁手环设计图自动放大,中央模块闪烁红光。
他眨了眨眼,图像恢复正常。
通道尽头有扇铁门,锈死。
他启动装甲车撞角,一脚油门冲上去。
门被撞开,烟尘四起。
外面是地下车库,停着几辆报废的运输车,头顶是坍塌的天花板,月光从裂缝漏下来,照在装甲车前灯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