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却还是乖乖地把伸向糖糕的手转向了一碟咸口的肉松饼。
宜修看着两人这自然的互动,眼底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她放下书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轻声道:
“皎皎宫里的点心确实精巧。前几日送的那个枣泥山药糕,弘晖吃了直说好,连带着吃饭都香了些。”
“他喜欢就好,回头我再让人送些过去。”
泠雪这才放下话本,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奶茶。
“小孩子脾胃弱,吃些温补的也好。”
年世兰眨眨眼,忽然凑近宜修,声音带着点小兴奋:
“皇后娘娘,听说昨儿齐妃在御花园里‘偶遇’皇上了?还故意把帕子掉皇上脚边了?”
她语气里满是看好戏的促狭。
宜修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端起茶盏:
“齐妃性子直爽,心思浅些,无妨。”
她如今地位稳固,又有泠雪这个外挂和年世兰这个打手在侧,早已不将其他人的小伎俩放在眼里。
年世兰却哼了一声:
“心思浅?我看她是笨,学人邀宠都学不会。那帕子上的熏香浓得能熏蚊子,皇上当时就皱眉头了。苏培盛后来悄悄跟我说,皇上回去就吩咐沐浴更衣了。”
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泠雪也噗嗤一声笑了,摇着头:
“李静言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长进。”
她看向年世兰,调侃道。
“哎,要不要教教她呢?说起来,她是不是在学你当年那出啊?”
年世兰俏脸一红,嗔怪地瞪了泠雪一眼:
“昭姐姐你取笑我,那都多久的老黄历了。再说我那时候……”
她声音小了下去,眼神瞟向宜修,带着点不好意思。当初她可是明目张胆地冲着还是王爷的胤禛去的,没少给当时还是侧福晋的宜修添堵。
宜修却只是宽容地笑了笑,抬手替年世兰理了理鬓边有些松动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