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却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开始讲述,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我听说过一个故事。
在很多年前,在一个很小很小的聚集地里,有一个男孩出生了。
他不是在医疗舱里出生的,而是在垃圾堆旁,用生锈的剪刀剪断了脐带。”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奴隶,最低贱的奴隶。
每天的工作就是清理粪便、搬运尸体,吃着连猪猡兽都不吃的腐臭食物,睡着冰冷潮湿的泥地。
他看着和他一样的孩子一个个病死、累死、或者被心情不好的监工随手打死。
他畏惧,但是内心更恐惧,他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他很小就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上官天云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明白马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他体内的能量运转似乎出现了一丝滞涩,让他莫名烦躁。
马林继续说着,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直到有一天,他有机会跟着监工进入了一次内城。
他看到了…看到了干净整洁的街道,看到了穿着光鲜亮丽的人们,看到了他们随手扔掉的食物都比他吃过最好的东西要美味,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被一个强大的基因战士保护着,那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新鲜的苹果…”
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压抑了数十年的憎恨。
“那一刻,男孩就知道,他活得像条蛆虫。但他没有认命,他发誓,他一定要爬上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做人上人!”
“后来,他抓住了一个机会,拼着半条命,逃出了那个地狱一样的聚集地。
幸运的是,他那种最低等的奴隶,连被植入自爆手环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