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刚才……”苏晓有些疑惑，她隐约听到了几个字。

“无事，打听点消息。”云渊淡淡道，“晚上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是夜，子时将近。

云渊让苏晓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色斗篷，自己也披上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面容，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栈。

按照那乞丐的指引，他们来到城西那片巨大的风蚀岩山区。七拐八绕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岩洞入口处，看到了两个如同鬼魅般站立、气息阴冷的守卫。洞口被简单的幻阵遮掩，若非有人指引，极易错过。

一枚中品灵石无声地滑入守卫手中。守卫摸了摸灵石的质地，侧身让开了道路。

穿过一道光幕，眼前豁然开朗。岩洞内部远比想象中巨大，被开辟成了一个广阔的地下集市。头顶镶嵌着发出幽光的萤石，光线昏暗，人影绰绰，皆都穿着斗篷或戴着面具，遮掩着身份。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奇异的气息：药香、矿石味、血腥气、甚至淡淡的妖气……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在此悄然进行。

这就是天风城的“鬼市”，或者说黑市。

苏晓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紧张又好奇地抓紧了云渊的衣角。云渊则神色平静，强大的神识如水银泻地般铺开，瞬间将整个集市的情况掌握了大半。

摊位上的东西五花八门，来路不明的法器、沾着泥土的古物、封印着的妖兽材料、甚至还有活体奴隶……鱼龙混杂，真假难辨。

云渊的目标很明确。他缓步穿行在人群中，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主要留意着几种东西：稀有的星辰属性材料、高品阶的阵法典籍或阵盘、以及……任何与“千机阁”或“陨星原”相关的线索。

大部分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偶尔有几件蕴含微弱星辰之力的矿石，他也只是以不高的价格买下，并未引起注意。

就在他经过一个角落里的摊位时，脚步微微一顿。摊主是一个气息枯槁、仿佛随时会断气的老者，摊位上零零散地放着一些残破的金属零件、几块看不出用途的玉片、还有一小堆灰扑扑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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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云渊注意的，并非是那些零件，而是那堆泥土。那泥土呈现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灰白色，仔细感应，能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星辰辐射后的残留气息！与他从枯槁老者身上得到的那张兽皮地图的材质，以及《星辰枢机秘要》中描述的某些特殊区域的土地特性，极为相似！

“这土，何来？”云渊蹲下身，声音透过斗篷传出，显得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