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与机遇并存。

“可以。”云渊最终点头，“但我也有条件。第一，若事不可为，我有权放弃寻找。第二，找到九幽玄冥草后，你我两清，各不相欠。”

“成交！”夜夭爽快地应下，指尖那缕幽暗气息迅速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然后一分为二，分别没入她和云渊的眉心。

云渊只觉神魂微微一凉，仿佛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但并无不适，反而能隐约感受到契约的约束之力。这心魔契，成了。

“好啦~现在咱们就是暂时的盟友啦！”夜夭拍了拍手，显得十分开心，“那么，盟友先生，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后面那三个家伙，虽然被你的小把戏暂时绊住了脚，但估计快追上来咯~”

她说着，走到暗湖边，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按在水面上。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她的手掌为中心荡漾开来。片刻后，她收回手，指向湖泊的一个方向：“走这边，这条水下暗流通向黑风山脉的另一侧，可以避开他们主要的搜索范围。”

云渊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少女对地形的熟悉和感知能力，远超他的预料。他不再多言，挣扎着站起身。

“喏，这个给你。”夜夭随手抛过来一个玉瓶，“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对稳定伤势、恢复点力气有点帮助。”

云渊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龙眼大小、色泽乌黑、却散发着清凉气息的丹药。他略一辨认，是一种名为“清蕴丹”的三品丹药，确实有固本培元、梳理紊乱气息的功效，正适合他现在的状况。

他没有客气，服下一颗。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清凉气流散入四肢百骸，虽然无法修复丹田和严重内伤，但确实让他精神一振，身体的虚弱和剧痛缓解了不少。

“多谢。”

“不客气~你现在可是我的‘向导’，可不能半路掉链子。”夜夭嘻嘻一笑，率先跃入水中，动作轻盈如燕，入水无声。

云渊深吸一口气，也紧随其后。

在夜夭的带领下，两人沿着复杂的地下暗流系统穿行。夜夭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总能找到最安全、最快捷的路径，巧妙地避开了几处潜伏着危险水兽的区域，甚至还能提前感知到后方幽冥殿修士的搜索动向，及时改变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