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拓跋隽正坐在案前看书,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银杏,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待她把饭菜摆好,他忽然指着那碗汤道:“你辛苦了,这碗汤赏你,现在就喝了吧。”
银杏脸色瞬间煞白,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看到了?他怎么会看到?她强作镇定地屈膝:“王爷的赏赐,奴婢不敢受……”
“让你喝,你就喝。”拓跋隽的声音冷了下来,“毕竟,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你亲手放的。”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银杏头顶,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饶命!是太子!是太子逼我的!他说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啊!”
拓跋隽懒得再看她,扬声道:“来人。”
黑影一闪,墨影出现在帐内。
“把她拖下去,”拓跋隽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留一口气,或许还有用。”
墨影架起瘫软的银杏,拖着她在营地里转了一圈,最后扔进柴房。里面很快传出乒乒乓乓的殴打声,片刻后便没了动静,只剩微弱的喘息。墨影安排了赵刚的手下守在门口,转身离去。
帐内,拓跋隽招来图卡,沉声道:“夏嬷嬷和之前那些‘意外受伤’的细作,都处理干净,不留活口。”
夏嬷嬷仗着是东陵陪嫁来的,平日里对沈昭宁诸多刁难,早就该处理了,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她一个“畏罪自尽”的下场。
图卡领命而去。拓跋隽看着空荡荡的案桌,恨不得立刻去找沈昭宁,却又按捺住,还不到时候。他让人把饭菜都撤了,这些被脏东西碰过的,他一口也不会吃。
没过多久,帐帘被轻轻掀开,沈昭宁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在外人看来,这是王妃主动求和来了,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两人约定好的信号。
沈昭宁把食盒放在案上,里面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还没吃饭吧?”她低声问。
拓跋隽拿起筷子,几口吃完了一碗,抬眼看向她:“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