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

出去的路上，萧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凌清儿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和复杂。他犹豫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清儿……我……我不知道你也来了南荒这边。我原本是想直接去中州找你的，只是……”

他的话语顿住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彩鳞和青苓的身影，以及那两个咿呀学语的小家伙——萧灵焰和萧云。那段时间，他为了收复龙淼焰，身中奇毒，与彩鳞、青苓之间发生了许多纠葛……最终，她们为他生下了一双儿女。

凌清儿何等聪慧，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和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那被暂时压下的酸涩与不安瞬间如同野草般疯长。她静静地望着他，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搔刮着萧焰的心脏：

“萧焰哥哥……真是花心呢。”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苦涩的弧度，“明明……明明当初说好了，要来中州，娶清儿的。”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得萧焰浑身一僵，巨大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脸上血色褪尽，扭捏着，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干涩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清儿……是……是彩鳞和青苓……她们……她们为我生下了孩子，叫萧灵焰和萧云……我……”

小主，

“孩子？！”

凌清儿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瞬间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茫然，以及一种迅速蔓延开来的、刺骨的冰冷。她呆呆地看着萧焰，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

孩子……他都有孩子了？

莫老……还有手下那些人……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强装的镇定。明明……明明是她最先认识萧焰哥哥的，明明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和约定……为什么转眼之间，他就已经和别人有了血脉的延续，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那她算什么？她这些等待、担忧、一次次不顾一切的相救，又算什么？

听着萧焰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如何为了收复龙淼焰身中情毒，如何迫不得已……凌清儿只觉得那些话语变得无比遥远而模糊，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