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关老爷子摆摆手,说起来,你这几个月搜罗的老物件,安置妥当了吗?

“老爷子尽管放心,那些老物件我都搁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

所有物件都被何雨隆收进了秘境空间。

这世上怕是找不到比那儿更稳妥的去处了。

就算掘地三尺,也休想翻出藏在秘境里的东西。

......

“雨隆,这位姑娘是你对象?”

“对,我对象叫阿诗玛。”

何雨隆介绍道,“阿诗玛,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关老爷子,当年可是清廷四九城的九门提督,堂堂从二品 。”

因掌管九门防务,关老爷子得了“九门提督”

的名号。

又因嗜酒如命,深谙酒道,人送外号“酒门提督”

。关老爷子好,我是阿诗玛。”

“丫头不错,能娶到这样的姑娘是你的福气,往后可不能亏待人家。”

“我何雨隆发誓,若敢对不起阿诗玛,您老就用拐杖揍我。”

“你的人品我信得过。

来,喝酒。”

“冲您这句话,我敬您一杯!”

“酒免了,把三秋杯给我就成。”

“老爷子,您这弯儿绕得可够远的。”

这关老爷子,心心念念还是那三秋杯。

早说过这是非卖品,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晚八点出门,先访林诚斋,再寻牛爷,从居委会接回徐慧珍,最后来到关老爷子这儿。

离开时,已近凌晨两点。阿诗玛,困了吧?”

“不困。”

阿诗玛倚在何雨隆肩头,掩口打了个哈欠。还嘴硬,哈欠都出来了。”

陪他辗转大半个四九城,这会儿正是酣眠时分。嘻嘻……”

“先去帽儿胡同看看刘叔,咱们就回家。”

“好。”

“走着。”

昨日雷宝樟提起刘怀仁近况,说是无人为难这独居老人。

但何雨隆得亲眼确认才踏实。

(夜色渐深,时钟指针已过凌晨两点。

何雨隆离开关老爷子的住所,心中仍记挂着刘怀仁的安危。

他带着阿诗玛赶到帽儿胡同十八号院时,月光静静洒在石板路上。

门上的敲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但迟迟无人应答。刘叔睡得这么沉?何雨隆再次抬手叩门,指节与木门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阿诗玛忽然指向门板上的破洞,那里钉着几块修补的木板,痕迹显得异常突兀。刘叔!何雨隆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拆了!

屋内终于传来窸窣响动。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刘怀仁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是我,来看看您。

我没事,回吧。

隔着门板的对话持续了几个来回。

何雨隆突然转身走向窗户,双臂一撑翻进了屋内。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看到老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破碎的陶片。您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何雨隆盯着刘怀仁青紫的眼角。摔的。老人别过脸去。那我问问邻居去。何雨隆转身就要往外走。

刘怀仁脸上的淤青明摆着是拳头打的,偏偏说是摔的。

何雨隆心里直冒火,三岁小孩都不信这种鬼话。

既然刘怀仁不肯说,他就去院里问别人,总有人知道是哪个混账动的手。雨隆……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