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做男生的时候，生活习惯差得很”王书昀又想起一桩烦心事，眉头微蹙“衣服袜子随手扔，书桌永远乱糟糟的，吃饭也不按时，有时候为了打游戏，能一天只吃一顿泡面，说他两句还嫌我唠叨，变成女孩之后，她是不是还是这样？你平时要多照顾她，会不会觉得很累？”

“阿姨，您说的这些情况，我刚认识林语的时候确实有一些”顾问天并没有完全隐瞒她的旧习惯，如实说道“那时候她住的地方，衣服堆在椅子上，零食袋扔得满地都是，有时候我去找她，还能在床底下找出前几天没洗的衣物”

“我那时候就跟她说，女孩子要懂得收拾自己的住处，要好好照顾身体，不然容易生病，她一开始还反驳，说自己以前是男生，习惯了这样，改不过来”顾问天放缓语气，尽量让说辞更贴合寻常生活“我没强迫她，只是每天去帮她收拾一点点，顺便给她带点热乎乎的饭菜。慢慢的，她自己也觉得乱糟糟的环境不舒服，就开始学着自己收拾，虽然一开始收拾得不太好，但至少会主动去做了。现在她的住处，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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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吃饭，她现在也能按时吃了，还知道要吃有营养的东西”他补充道“她知道我胃不太好，有时候还会学着给我煮点粥、做点清淡的小菜，味道虽然比不上您，但心意很珍贵，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互相照顾，她提醒我别熬夜，我提醒她别贪嘴吃太多甜食，这样的相处模式，我觉得很舒服，一点都不觉得累”

他隐瞒了很多事包括但不限于林语炼制灵食、用灵植精华调理身体的事，只将彼此的照顾转化为寻常情侣的日常

王书昀听得认真，眼神里的忧虑稍缓，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她的性格呢？以前做男生的时候，脾气倔得很，一点就炸，还特别爱面子，就算自己错了也不肯轻易低头，跟朋友闹矛盾，从来都是等着别人先找他，明明心里很在乎，嘴上却硬邦邦的，变成女孩之后，她的性格有没有好一点？你们吵架的时候，她会不会还是那样？”

“林语的性子确实倔，这点到现在都没变”顾问天坦诚回应，同时巧妙弱化了她的成长“我们在一起也会有吵架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商量着去古镇周边游玩，我想选平缓的路线，她却非要去爬险峻的山峰，说那样风景好，我们争执了很久，她气得脸红脖子粗，跟我拍了桌子，说我太胆小，还说以后再也不用我管她了”

“我当时也有点生气，就没再理她，结果过了没多久，她自己找上门来，虽然还是嘴硬说自己没错，但眼神已经软了下来，还递给我一瓶她特意买的蜂蜜水，说知道我为她担心，让我别气了”顾问天想起林语当年为了帮别他，特意做过很多东西的模样，心中暖意融融，嘴上却只能换成寻常的蜂蜜水“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爱面子，不肯轻易低头，但她本质不坏，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就会用自己的方式道歉”

他刻意没有提及林语如今的细腻体贴，只保留了她性格中倔爱面子的部分，既符合王书昀对儿子的认知，又不会暴露她早已适应女性身份的事实

王书昀看着顾问天眼中的温柔，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块，但最关心的问题还没问出口

她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顾问天，我最想问的是，你们……真的结婚了吗？不是一时冲动？羽儿刚成年，经历的事太少，我怕她是在那个陌生地方孤苦无依，又遇到你照顾她，一时感动才做的决定，不是真心想跟你过一辈子，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草率”

听到这个问题，顾问天的神色变得格外郑重

他从随身的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用混沌玉打磨而成的戒指，戒指上没有复杂花纹，只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他当年给林语的婚戒，如今用来佐证再合适不过“阿姨，这是我给林语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