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点了点头,眼里满是贪婪:“先生,等我们推翻嬴政和田建,您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放心,”玄衣客冷笑一声,“本先生向来言出必行。明日上朝,你只管态度强硬,不必担心嬴政会答应你的要求——他若是答应,本先生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
玄衣客说完,转身走出驿馆,消失在夜色里。田仲看着玄衣客的背影,心里一阵兴奋——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上齐国君王的宝座,接受百姓的朝拜。
第二天一早,咸阳宫的大殿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嬴政坐在龙椅上,目光锐利地扫过殿下的大臣,最后落在田仲身上。田仲穿着齐国的官袍,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昂首挺胸地站在殿中,态度傲慢得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田使者,齐国突然宣战,不知所为何事?”嬴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田仲展开竹简,高声念道:“大齐国王诏曰:秦国灭韩、赵、魏、楚、燕五国,独留齐国,却屡次欺辱齐国,强占胶东、琅邪二郡。今限秦国三日内,归还胶东、琅邪二郡,否则,大齐将倾全国之力,与秦国开战,誓报五国之仇!”
殿中的大臣们立刻骚动起来,纷纷指责田仲的无理取闹。胶东、琅邪二郡本是秦国在灭燕后,从燕国手里夺取的,和齐国毫无关系,田仲提出这样的要求,分明是故意找茬。
嬴政冷笑一声,目光落在田仲身上:“田使者,胶东、琅邪二郡是秦国的领土,与齐国无关,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故意挑起战争?”
“不是故意挑起战争,是为五国报仇!”田仲梗着脖子,“秦国残暴,灭六国,杀百姓,天下人都恨秦国!我齐国若是不站出来,恐怕很快就会被秦国灭国!”
“放肆!”蒙恬大步走出列,指着田仲怒喝,“你齐国当年见死不救,看着韩、赵、魏、楚、燕五国被秦国灭亡,现在却假惺惺地要为五国报仇,简直是无耻!”
田仲被蒙恬骂得脸色通红,却依旧不肯退让:“我齐国当年是为了保存实力,现在实力足够,自然要为五国报仇!嬴政,你若是识相,就乖乖归还胶东、琅邪二郡,否则,我齐国的十万大军,很快就会打到咸阳!”
嬴政的脸色沉了下来,刚想下令将田仲拿下,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陈大人醒了,他说有要事要向陛下禀报,关乎齐国的战局!”
嬴政心里一动,立刻道:“快把陈墨抬进来!”
很快,两个侍卫抬着一张木榻,走进大殿。陈墨躺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却眼神清明。他看着殿中的田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田使者,你说齐国要为五国报仇,可你手里的竹简,却是用楚国的竹简做的,上面的墨,也是楚国的‘松烟墨’——你一个齐国使者,为何要用楚国的东西?难道你是楚国的旧部,故意挑唆齐国和秦国开战?”
田仲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陈墨竟然能看出竹简和墨的来历!他连忙将竹简藏在身后,强装镇定:“陈墨,你别血口喷人!我是齐国使者,自然用齐国的东西,你是眼花了!”
“是吗?”陈墨冷笑一声,看向嬴政,“陛下,臣有一计,可破齐国的阴谋。齐国的十万大军,看似强大,实则是田仲和‘玄衣客’勾结,逼迫田建出兵。田建懦弱,向来不敢与秦国为敌,只要陛下派使者去齐国,向田建说明利害,再许以‘保留齐国宗庙’的承诺,田建必然会罢兵。至于田仲,他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要田建罢兵,他就没了依靠,到时候再抓他,易如反掌。”
嬴政的眼睛一亮,陈墨的计策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田建向来胆小,若是能说服他罢兵,就能避免一场大战,还能趁机揪出“玄衣客”的势力。“好!就按陈墨说的办!蒙恬,你派使者去齐国,面见田建,务必说服他罢兵。另外,加强咸阳的守卫,防止‘玄衣客’趁机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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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蒙恬躬身领命。
田仲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一阵慌乱。他没想到陈墨竟然识破了自己的阴谋,还提出了对策!他立刻道:“嬴政,你别听陈墨的鬼话!田建大王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秦国开战,使者去了也没用!”
嬴政冷笑一声,对侍卫道:“把田仲押下去,关在驿馆,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他离开!”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田仲押了下去。田仲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嬴政!你会后悔的!‘玄衣客’先生会为我报仇的!他会毁了咸阳宫,毁了大秦!”
殿中的大臣们听到“玄衣客”的名字,纷纷议论起来。嬴政看着陈墨,语气里满是担忧:“陈墨,这个‘玄衣客’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有能毁了咸阳宫的武器吗?”
陈墨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看着嬴政,缓缓道:“陛下,臣怀疑‘玄衣客’是六国旧贵族的首领,他联合了燕国、楚国、齐国的旧部,想要颠覆大秦。至于他手里的武器,臣猜测,可能是‘火药’——当年臣在楚地,曾见过墨家的工匠研究过一种‘发火药’,能炸开山石,若是‘玄衣客’得到了墨家的秘方,制成了威力更大的火药,恐怕真的能毁了咸阳宫。”
“火药?”嬴政的脸色一变,“墨家的工匠不是早就归顺大秦了吗?怎么会把秘方给‘玄衣客’?”
“臣也不清楚,”陈墨摇了摇头,“但臣觉得,墨家内部可能有‘玄衣客’的眼线。陛下,臣建议,立刻派人去墨家的工坊,检查火药的库存,还有工匠的动向,防止‘玄衣客’偷取火药。”
“好!”嬴政立刻道,“王贲,你去墨家工坊,务必查清此事!”
“臣遵旨!”王贲从列中走出,躬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