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蒙毅躬身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嬴政看向站在一旁的项伯,少年的甲胄上还沾着转移典籍时的墨渍,眼神里满是焦急:“项伯,你熟悉陈墨的笔法,也熟悉学宫的学士,你和鲁先生一起,在学宫和流民棚里巡查,告诉百姓,密信是伪造的,陈先生正在长城守护他们,让他们不要恐慌。”
“是!”项伯立刻转身,朝着学宫的方向跑去。他心里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民心,不让“沙丘之主”的阴谋得逞,也不让陈先生在长城那边担心。
学宫的东阁里,鲁先生正带着学士们,将最后一批《仓颉篇》副本搬进密室。密室的门是用青铜铸的,上面刻着“文脉永存”四个字,是陈墨亲手写的秦篆。看到项伯跑来,鲁先生连忙放下手里的竹简:“项公子,咸阳宫那边怎么样了?密信的事,百姓们知道了吗?”
“还没大范围传开,但‘沙丘之主’肯定会派人散布谣言。”项伯喘着气,接过鲁先生递来的水,“先生,我们得立刻去流民棚,告诉百姓真相,同时在学宫门口贴布告,用秦篆写清楚,密信是伪造的,陈先生在长城守护我们。”
鲁先生点了点头,立刻让人找来布帛和墨,项伯拿起笔,按照陈墨的笔法,写下布告——“密信乃吕氏残党伪造,陈先生在长城御匈奴,大秦安稳,百姓无忧”,每个字都写得工整有力,和陈墨平日里写的秦篆一模一样。
两人带着布告,匆匆赶往流民棚。棚里的百姓大多是齐地迁来的,正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脸上满是担忧。看到鲁先生和项伯,一个老汉连忙迎上来:“鲁先生,项公子,我们听说宫城有密信,说陈先生要烧宫城,是真的吗?陈先生可是个好人啊,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当然是假的!”鲁先生举起布告,声音洪亮,“这是项公子按照陈先生的笔法写的布告,密信是‘沙丘之主’伪造的,想让我们恐慌,好趁机作乱!陈先生现在正在长城,拿着他改良的秦弩,守护着我们,不让匈奴进来,不让我们再受战乱之苦!”
百姓们围过来看布告,虽然很多人不识字,但听着鲁先生和项伯的解释,看着布告上工整的秦篆,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指着布告上的“平”字:“这是陈先生教我们写的‘平’字,项公子写得和陈先生一模一样,肯定是真的!我们相信陈先生,相信大秦!”
流民棚里的气氛渐渐缓和,百姓们开始帮着张贴布告,有的还主动加入巡逻的队伍,帮着禁军查看可疑人员。项伯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却依旧有些担心——“沙丘之主”的阴谋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后手,而咸阳宫的密道里,说不定还藏着更多的火引。
就在这时,学宫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学士慌慌张张地跑来:“鲁先生!项公子!不好了!典籍库的密室门被人动过手脚,里面的《吕氏春秋》孤本不见了!还有,密室的墙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学宫火起,文脉断绝’!”
项伯和鲁先生的脸色骤然变了。《吕氏春秋》孤本是吕不韦当年编纂的,里面藏着吕氏对天下的构想,也是“沙丘之主”想要的东西;而“学宫火起”,显然是“沙丘之主”的下一步计划——烧了学宫,不仅能断绝大秦的文脉,还能让百姓彻底恐慌,动摇大秦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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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去典籍库!”项伯拔出剑,朝着学宫的方向跑去。鲁先生跟在后面,心里一阵揪痛——学宫是陈先生力保下来的,典籍是天下的文脉,绝不能让“沙丘之主”毁掉!
典籍库的密室门口,禁军正围着查看。密室的青铜门被撬开了一道缝,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竹简散落一地。项伯举起火把,走进密室——里面的《吕氏春秋》孤本不见了,只剩下空的木盒,墙上贴着一张纸条,字迹和咸阳宫密道里的密信一模一样,是伪造的陈墨笔法。
“‘沙丘之主’的人肯定还在附近!”项伯对禁军下令,“封锁学宫的所有出口,仔细搜查,尤其是带着竹简的人!”
禁军立刻行动起来,学宫的各个出口都被封锁,士兵们开始逐屋搜查。项伯和鲁先生在密室里仔细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突然,鲁先生发现木盒的底部,刻着一个小小的“荀”字,和之前淳于越、郑玄身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是荀卿学派的人!”鲁先生的声音带着愤怒,“‘沙丘之主’的内奸,藏在荀卿学派的学士里!之前淳于越、郑玄,现在又是一个!他们就是想毁掉学宫,毁掉文脉!”
项伯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想起陈先生之前说的,荀卿学派里有吕氏的残党,却没想到,他们藏得这么深,竟然敢偷《吕氏春秋》孤本,还想烧了学宫。“我们去荀卿学派的学士住处,仔细搜查,肯定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