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胶东清硝固文脉 残页密语启新局

“鲁先生,这卷残页要妥善保管,不能让任何人看到。”陈墨将残页小心地卷起来,放进贴身的锦袋里,“‘篆中藏隙’,说的应该是之前韩元修改的范本——他改的不仅是笔画,恐怕还在某些关键字里,藏了六国旧贵族的联络暗号,比如‘郡’‘县’‘统’这些字,百姓学错了,不仅是文脉混乱,还可能在不知情中,成了贵族传递消息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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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先生脸色发白,连忙点头:“老朽立刻让人重新核对所有范本,尤其是和‘郡县制’相关的字,一个笔画都不能错!学宫的小学士们也可以帮忙,他们刚学秦篆,对笔画最敏感,错一个点都能看出来。”

陈墨点头,目光落在殿外晒书台上的竹简——那些竹简上的“平”“安”“郡”“县”,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大秦的未来。他突然想起在长平之战后,自己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说“等天下一统,就再也不用打仗了”;想起在都江堰,李冰握着他的手,说“水利是民生,文字也是民生”;想起在稷下学宫,田建投降后,学士们抱着典籍问“文脉还能续吗”——现在,他终于可以回答:能。

“项伯,你去一趟上郡。”陈墨转身,将一枚刻着“太史令”的木符递给少年,“把这卷残页的密语告诉扶苏公子,让他留意楚地来的流民,尤其是懂六国旧字的人。另外,告诉蒙恬将军,长城的防线不仅要防匈奴,还要防吕氏旧部借‘流民’之名混入,他们很可能会带着修改过的‘伪篆’,在军卒中散布谣言。”

项伯接过木符,郑重地攥在手里:“先生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等我回来,还想跟着你学刻秦篆,上次刻的‘安’字,鲁先生说我把宝盖头刻歪了。”

陈墨笑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好,等你回来,我教你刻‘一统’的‘统’字,让你记住,这字不仅是笔画,更是大秦的人心,是天下的太平。”

项伯转身离去,甲胄的铜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因少年轻快的脚步,多了几分鲜活的暖意。陈墨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宫道尽头,才转身回到案前,铺开一卷空白竹简,拿起刻刀——他要重新修订《仓颉篇》的“郡”“县”“统”三字,在旁边加注“笔画释义”,不仅写明怎么写,还要写明为什么这么写:“‘郡’者,君民共守之地;‘县’者,悬于一统之下;‘统’者,丝缕相牵,人心归一”。

刻刀落在竹简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学童诵读秦篆的声音,像胶东百姓挂在门上的“平”字木牌,在风中轻轻晃动。殿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晒书台上的竹简被学士们收好,鲁先生的声音传来:“陈大人,所有范本都核对完了,没有错字!小学士们还画了张‘秦篆笔画图’,贴在学宫门口,说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秦篆!”

陈墨放下刻刀,走到殿外——学宫门口的槐树上,果然贴着一张大大的竹简,上面用朱砂画着“平”“安”“郡”“县”的笔画,旁边用小字写着“陈先生说,笔画正,人心正”。几个路过的百姓停下脚步,指着竹简上的字,小声议论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还让孩子用手指跟着笔画描,嘴里念着“平,平安的平”。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从楚地云梦泽赶来的斥候,他浑身是泥,手里举着一卷染血的帛书,脸色惨白:“陈大人!楚地急报!云梦泽发现吕氏旧部的聚集点,他们手里拿着修改过的‘伪篆’范本,正在煽动流民,说‘郡县制是秦人的暴政,恢复分封才能太平’!还有,他们手里有一枚‘楚地水师’的旧令牌,似乎要劫持驰道上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