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领命而去。扶苏望着城外的楚军大营,心里满是担忧。他不知道咸阳的真实情况如何,胡亥能不能应对赵高的阴谋,能不能守住典籍库。就在这时,一个斥候骑着快马,从城外跑来,浑身是血,跪在扶苏面前:“陛下!不好了!项羽的军队突然多了很多粮草和兵器,像是有人暗中资助他们!现在他们正在猛攻东门,东门的守军快撑不住了!”
“暗中资助?” 扶苏心里一沉。能有这么多粮草和兵器,还敢资助项羽的,除了赵高,还能有谁?他这是想借项羽的手,毁掉大秦!
“传朕的命令,调西门的守军去支援东门!” 扶苏立刻下令,“另外,让百姓们做好准备,若是楚军攻破东门,就跟他们巷战!我们就算战到最后一人,也不能让项羽踏入荥阳半步!”
士兵们齐声应和,朝着东门跑去。扶苏看着他们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长剑——他知道,这场仗会打得更艰难,但他不能退。荥阳是咸阳的门户,他若退了,咸阳就会暴露在项羽的铁蹄之下,陈先生守护的文脉,胡亥坚守的咸阳,都会毁于一旦。
咸阳的典籍库内,阿禾正带着学士们整理典籍。他在最底层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卷竹简,上面记录着陈先生当年“坑儒”时替换囚徒的名单——名单上的百人,都是咸阳狱中的重犯,陈先生为了保住儒生,用他们替换了本该被坑杀的人,还特意标注了“囚徒需严加看管,以防被人利用”。
“公子!您看这个!” 阿禾拿着竹简,跑到胡亥面前,“陈先生当年替换的囚徒,有十人因为狱卒疏忽,逃了出去!名单上还写着,这十人都是赵父的旧部,对大秦心怀怨恨!”
胡亥接过竹简,脸色骤变。赵父的旧部?逃了出去?难道赵高勾结的,不只是卢生,还有这些逃犯?“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找到这十个逃犯!” 胡亥下令,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些逃犯若是被赵高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士兵从宫外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急报,脸色苍白:“公子!不好了!押送粮草去荥阳的援兵,在驰道上遇到了埋伏!驰道被人破坏,粮草被烧,援兵也死伤惨重,暂时无法前往荥阳!”
“什么?!” 胡亥猛地站起来,急报掉在地上。驰道是陈先生主持修建的,采用“标准化路基”,异常坚固,怎么会被轻易破坏?一定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查!立刻去查是谁破坏了驰道!是不是那十个逃犯?还是赵高的人?”
士兵摇摇头:“埋伏的人都戴着面罩,看不清面容,但他们使用的兵器,是赵父旧部常用的弯刀……”
赵父旧部!胡亥握紧拳头,心里瞬间明白了——是那些逃出去的囚徒!他们被赵高利用,破坏了驰道,阻断了援兵!荥阳的扶苏哥哥,此刻一定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公子,现在怎么办?” 阿禾看着胡亥,眼神里满是焦急。援兵受阻,荥阳告急,赵高还在暗中搞事,他们手里的兵力已经不多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支援荥阳。
胡亥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急报,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他走到密室中央,拿起那卷《秦记》原稿,对众人道:“陈先生说过,‘民心为根,守咸阳即守天下’。现在,荥阳需要我们,扶苏哥哥需要我们!就算援兵受阻,我们也要想办法支援他们!”
他转身对禁军统领道:“你立刻挑选五百名精锐禁军,轻装简从,从秘密驰道出发——那是陈先生当年为了应对紧急情况修建的,只有少数人知道,应该没有被破坏。一定要把粮草和兵器送到荥阳,告诉扶苏哥哥,我们会守住咸阳,等他回来!”
禁军统领领命而去。胡亥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室的典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陈先生失望,不能让扶苏哥哥失望,更不能让大秦的百姓失望。
而在骊山的粮草营里,赵高正站在帐篷里,看着手下送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密报上写着:“驰道已毁,援兵受阻,项羽已猛攻荥阳,胡亥派五百精锐从秘道支援,可中途伏击。”
“很好。” 赵高将密报扔进火盆,火焰瞬间将其吞噬,“传令下去,让埋伏在秘道旁的人,做好准备。等胡亥的五百精锐进入秘道,就动手,一个不留!”
小主,
“大人,若是杀了这五百人,胡亥就再也没有兵力支援荥阳了,扶苏必败!” 手下谄媚地说道。
赵高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扶苏败了,胡亥就成了孤家寡人。到时候,我再以‘护驾’为名,带兵进入咸阳,夺取大权,毁掉那些没用的典籍,大秦就是我的了!” 他走到帐篷门口,望着咸阳的方向,眼里满是贪婪——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