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悄然而至,晨光透过窗棂,驱散了书房的黑暗,也驱散了昨夜那令人窒息的沉重。
朱竹云从一种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中惊醒。她发现自己依旧被夜尘揽在怀中,姿势与入睡前别无二致。男人的手臂沉稳有力,胸膛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然而,身体传来的僵硬酸麻,以及脑海中清晰无比的屈辱记忆,都在提醒她,这不是梦。她真的……成为了这个男人的所有物。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试图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挣脱出来。但只是细微的动作,便让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许。
“醒了?”头顶传来夜尘慵懒而清晰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朱竹云身体瞬间僵住,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敢抬头,只能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夜尘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他松开手臂,坐起身,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颈。晨光落在他完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俊美得不似凡人,却也带着一种疏离的冷漠。
朱竹云连忙跟着坐起,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去梳洗吧。”夜尘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今日起,你便住在这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阿柔会告诉你。”
他的话语没有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朱竹云低声应道,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接受这新的身份和……牢笼。
她起身下床,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梳妆台。镜中映出的,依旧是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但眼神深处,除了恐惧和屈辱,似乎还多了一丝……认命般的麻木。
当她简单梳洗完毕,换上一套阿柔送来的、与她平日风格迥异的素雅衣裙时,夜尘已经不在房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