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废了一个。

从门后归来，被姐姐秦饮月那顿夹杂着雷霆怒意与深沉亲情的“雨中训弟”打醒之后，秦无恙曾给李忘机打过一次电话。

小主，

电话里，李忘机的语气尽力表现得轻松、无所谓，甚至还能开几句干巴巴的玩笑。

但秦无恙何其敏锐，他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份强行压抑下的失落与哀伤。

那是一种道途断绝、前路迷茫的巨大空洞感。

道门之人，讲究感悟天地，卜卦预测吉凶，窥探一线天机。

李忘机为了兄弟，不惜耗尽心血，强行推演，甚至搭上了自己未来的修行之路，却终究没能逆天改命，救下曹错……

除了言语上苍白无力的安慰，秦无恙当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但他还是在电话里，用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表达了对李忘机的绝对信任。

“忘机，有些人逝去了，我们再也找不回来……但有些东西失去了……我们可以再找回来。”

“你是说你那些人格？”

“不，我说的是你，耗尽心血遭到反噬，道途受阻，这只是你个人修为暂时所限，然大道浩渺，蕴藏无限可能，天……还没有抛弃你。”

秦无恙的声音沉静而肯定。

李忘机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久到秦无恙以为信号已经中断，他才听到一声极轻的回应：

“也许吧。”

秦无恙知道，心结还需心药医，道障还需自己破。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目前他手头上，还压着关乎无数人命运、更加沉重紧迫的大事需要处理。

就在他思绪略微飘远之际……

突然！

一阵如烧红铁钎狠狠刺入大脑深处的强烈刺痛感，猛烈爆发！

这痛感并非来自物理层面，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本源，与他灵魂深处某个重要的部分紧密相连！

“啊——！！”

秦无恙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痛呼，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

“怎么了？！” 大厅里的靳安然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来，脸上布满惊慌与担忧，一把扶住秦无恙微微颤抖的肩膀。

秦无恙强忍脑中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骤然袭来的眩晕感，来不及解释，一把抓住靳安然的手腕冲出门外：

“快下楼！悟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