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场哨声在康柏中心(First Union Center)响起的那一刻,整个费城陷入了长达十分钟的疯狂。
大屏幕上,林峰的数据定格在那里——30分、28个篮板、10次助攻、10次封盖。每一个闪烁的数字,都像一颗钉子,深深地钉进了NBA的历史丰碑之上。
“MVP! MVP! MVP!”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中,艾弗森第一个从背后跳上林峰的肩膀,穆托姆博则用他那标志性的低沉嗓音在林峰耳边嘶吼:“孩子,你创造了神迹!”
看台的一个角落里,45岁的华人餐馆老板李文博,紧紧地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他的身边,坐着他12岁的儿子,李小帅。
小帅在美国出生长大,性格有些内向,因为瘦弱的身材和华裔面孔,在学校里时常被同学排挤,甚至嘲笑他“只会做数学题”。为了让儿子变得自信,李文博今天特意带他来看76人的比赛,希望篮球的激情能感染他。
比赛刚开始时,小帅还显得很拘谨,他指着场上那个唯一的黑头发、黄皮肤的球员,小声问:“爸爸,他……是华人吗?”
“是,儿子。”李文博用力点头,“他叫林峰,和我们一样,是华人。”
整个上半场,小帅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23号。他看到林峰一次次在人堆里高高跃起,将篮球狠狠砸进篮筐;看到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后场追到前场,将对手志在必得的上篮一巴掌扇飞。
小帅的嘴巴越张越大,眼神从好奇,到惊讶,再到崇拜。
而当第四节,林峰在三人包夹下送出穿裆击地传球,助攻艾弗森上篮,达成四双的那一刻,李文博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将他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全场嘶吼:
“看到了吗,儿子!看到了吗!四双!这是我们华人!我们华人打出来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兴奋到颤抖。周围的美国球迷,无论是白人还是黑人,都纷纷转过头来。
他们没有嘲笑,反而对着这对激动的父子,报以善意而热烈的掌声。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甚至对着李文博竖起了大拇指,大喊道:“没错!你们的伙计,是今晚的国王!”
李小帅被父亲举在空中,看着全场为林峰沸腾,看着周围球迷投来的尊重和赞许的目光,他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一名华人,是如此的骄傲。他挺直了小小的胸膛,学着父亲的样子,用尽全力喊出:“林峰!牛逼!”
这一刻,林峰的存在,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一些东西。它像一颗石子,投入了费城华人社区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是自信,是自豪,是挺直的脊梁。
TNT演播室里,查尔斯·巴克利正挥舞着手臂:“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话!这家伙不是超级巨星,他是神!肯尼,你看到了吗?他今晚18个进攻篮板!网队全队的防守篮板才16个!这意味着,林峰一个人,抢爆了对面一整支球队!”
ESPN则在反复播放林峰空中抓帽肯扬·马丁的镜头,分析师格雷格·安东尼惊叹道:“这不是人类该有的弹跳,他滞空的时间超过了科学的范畴!我们正在见证一个活生生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