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喊声凄厉而绝望，在整个宅院里回响。

陶父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陶母则低下头，用帕子捂住了脸，肩膀微微耸动，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

回应凝霜的，只有门板被家丁从外面“砰”地一声重重关合，随即是沉重的落锁声。

“放我出去——”

隔着厚重的木门，依然能清晰地听到里面凝霜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拍门声。

许久，那声嘶力竭的哭喊终于变成了压抑的呜咽，最后落为沉寂。

枝头成双入对的麻雀看到，啾鸣了两声便振翅飞走，只余四方天井，阶台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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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去，满地残红。

凝霜失魂落魄地坐在池塘边，手里捏着一小把鱼食，有一下没一下地撒向水中。

昔日那个眉眼间笑意清浅的少女，如今却形容枯槁，眼神空洞。

她瘦了一大圈，原本还算合身的衣裳显得空空荡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