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说过,要等他金榜题名,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
可最终,她却在自己大婚当天,穿着嫁衣跳井而亡。
他都做了些什么……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从喉间涌了上来。
“噗——”
陶青锋一口淤血喷了出来,洒落在青石板上,身体摇摇欲坠。
“少爷!”陶六惊骇欲绝,连忙上前扶住他,“少爷,您怎么了,您别吓小六子啊!”
陶青锋眼前阵阵发黑,胸腔里翻江倒海,那股腥甜的铁锈味直冲喉头。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可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是苍白如纸。
“你告诉我……”他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一般,“凝霜她为何会跳井?”
陶六眼眶通红,“少爷,您真的全然不知吗?”
陶青锋目光空洞地看向他。
陶六吸了吸鼻子,咬牙道,“少爷您大婚前日,府外突然来了一个侍卫,说是受少爷您的指令,来给凝霜姑娘送点东西的。”
陶青锋愕然道,“受我的指令?我何时……”
陶六将半截染血的帕子交给他,继续说道,“那侍卫带来了一块鸳鸯戏水的锦帕,他说您在京中对相府千金一见倾心,两情相悦,不日便要与她完婚。
他还说,让凝霜姑娘不要再等您了,莫要耽误了自己,早日另寻良配,嫁作他人……
凝霜姑娘听完,一句话也没说,她只是拿过那方鸳鸯帕,转身便走。
自那之后,凝霜姑娘便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直到少爷您大婚那晚,老爷和夫人都睡下了,她才从屋中出来,投了院子里那口井。
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巨大的波涛在陶青锋的胸腔内横冲直撞,他强压下喉间的血,哑声道,“我从未派人去说过这样的话!那鸳鸯帕是我与凝霜定情之物,我一直贴身携带,怎会交给旁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自己大婚前不久,怎么也找不到那块鸳鸯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