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远万里寻找前辈的情义,真是令人动容,佩服,佩服!”凌云志唏嘘道。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有时候找不到也是一种结果,与山川同眠,献祭给大地,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他拍了拍铃木的肩膀,洒脱的安慰。
铃木和山本沉浸在失落的情绪里,没听出有什么不对。
可我听了这话却皱起眉头,什么叫献祭给大地?
这个凌云志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场诡异的大雾来得快,去得也快,阳光重新洒落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凌云志拍了拍手,“行了,氧也吸了,电影也看了,咱们也该继续上路了。”
我们简单休整了片刻,继续朝着山顶进发。
按照凌云志的说法,我们需要攀登一段近乎垂直的冰川,大约有两百米的高度。
冰川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一块巨大的天然琉璃,美丽却也暗藏杀机。
凌云志从他那个破旧的登山包里取出登山绳,示意我们,“把这个系在腰上,一个连一个,这样万一有人失足,其他人也能及时拉住。”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自己腰间,打了个非常专业的登山结。
然后他把绳子递给我,我学着他的样子系好。
我们四个人像一串蚂蚱,被一根绳子串联起来。
凌云志是领头羊,他手持冰镐率先开始攀登。
冰爪深深嵌入坚硬的冰层,发出“咔咔”的声响,我紧随其后,然后是铃木和山本。
冰壁陡峭,对于我这种菜鸟级新手来说攀登难度极高。
我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双手紧紧抓住冰镐。
起初还算顺利,但越往上冰壁的角度越刁钻,体力消耗也越大。
就在我们爬到冰川将近一半的位置时,意外发生了。
只听后方传来一声短促惊叫,山本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下方万丈深渊坠去。
他下坠的力道极大,系在他前面的铃木根本来不及反应,也被猛地向下拉扯。
“小心!”我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绳索骤然绷紧,巨大的拉力拽住了我的腰。
冰屑四溅,冰镐从我的手里飞了出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