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门内传来秋暮朝带着几分睡意的声音,“还没有,怎么了?”
容祈温声道,“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容祈收起伞,侧身走了进去。
门又被重新关上。
苏栖野又气又委屈,凭什么?
自己想进她的房间,却被她赶出来,这个病秧子凭什么能进去?
一旁的宋鹤眠也是薄唇紧抿,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栖野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大步朝秋暮朝的房间走去。
“你做什么?”宋鹤眠拧眉,冷声问道,“罚跪还没结束。”
苏栖野头也不回,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去听听,那病秧子到底想做什么!”
宋鹤眠抿了抿唇,看着苏栖野鬼鬼祟祟地贴在窗边,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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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火摇曳。
秋暮朝披了一件大氅,困得直打哈欠,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容祈,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我究竟什么事啊?”
容祈站在她面前,认真说道,“小朝,对不住,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只是有些话,我若今夜不说,恐怕难以入眠。”
秋暮朝被他这郑重其事的模样弄得睡意都消散了几分,“什么事,这么要紧?”
容祈漆黑的瞳眸紧紧锁着她,声调里含着压抑已久的情愫,“小朝,其实我这次来长白山,不是为了躲我那位表妹。我父亲的确动过让我娶她的念头,但我知道后立刻便拒绝了。
因为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能装得下你一个。”
秋暮朝彻底懵了,眼睛眨了眨,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你说啥?”
容祈看着她茫然的模样,唇边泛起苦涩的笑,继续说道,“南北两家的婚约是祖宗们定下的。
但到了我们父亲那一辈,他们发现世代联姻,血脉太过相近,反倒因此让两家的后人越来越少,血脉之力也愈发稀薄,所以,那条祖训便被打破了。
我娘嫁给了我爹,而你的父亲,则和昆仑神女生下了你。
可到了我们这辈,祖父又觉得规矩不能就这么废了,于是便为我们指腹为婚。
你出世后,你父亲提出既然规矩已经破了一次,便索性继续破下去,我们的婚约也就这么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