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原本是拂袖而去的,但如此来做是真不合适。
毕竟陈岩石老两口对他还是很可以的。
因此沙瑞金在片刻沉吟之后摇头道:“我就先不走了,毕竟上任后事务繁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机会和二老促膝长谈了。”
陈岩石连连点头附和。
王馥真端着新炒好的菜走了出来,环视一圈也没看见祁同伟的踪影,仿佛祁同伟从未来过。
“别找了,他已经走了。”
“我们三个吃。”
陈岩石撇嘴道。
他这一手感情牌虽然打的有些危险,但现在来看,也算是成功了。
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这也正常,那祁同伟不过是个农民的儿子,算个什么东西?
就因为他如今挂职副部级干部,就敢尾巴翘天上去,和自己这个老革命比资历?比在沙瑞金面前的地位?什么玩意儿啊!
真拿退休老干部不当干粮?
只是这一顿饭,沙瑞金吃的并不畅快,甚至如鲠在喉,食之无味。
如果祁同伟不曾来这一趟,他或许会和陈岩石相谈甚欢。
但祁同伟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倒是让沙瑞金有些焦虑,甚至不自在起来。
饭也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看着沙瑞金食欲不好,似乎还在为祁同伟的事情烦心,陈岩石摆着姿态教育道:“小金子啊,你好歹也是省委书记了,作为封疆大吏,一省之权威,怎能被此人如此影响心情?”
“况且,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对吧?”
“我和你父亲当年,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影响我们吃饭,只是那个时候条件艰苦啊,要是有现在这一口饭,怕是全家人都能喝上一顿饱粥。”
“哎……可惜啊”
沙瑞金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将碗中剩饭全部塞进了嘴里。
而后起身告辞。
陈岩石挽留无果,最终只能和王馥真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