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走了以后,赵父赵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饭。
赵健跑出去给何秋打了电话,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本来想去出租屋等何秋,可是舅舅把他喊回去了。
再次回到包厢,赵父和赵母没有提起何秋,而是继续与包工头聊工程的事。
赵健莫名的难受,他知道为什么父母一定要请何秋吃饭了,这种没有当面冲突的冷漠,更能毁掉一个人的内心。
而父母的做法达到了,他们没有直面指责何秋任何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把何秋踩在尘埃里,还顺便蹂躏了一番。
好像今天晚上的晚餐,何秋从未出现过。
赵父赵母吃完饭以后,就回酒店的36楼休息了,而赵健要开车送喝了酒的舅舅回他们的出租屋。
包工头没有喝很多酒,头脑十分清醒,见赵健黑着脸,一言不发,便说:“到前面的人工湖走走吧。”
赵健在人工湖停下来车,两人坐在湖边的座椅上,包工头点了一根烟。
半晌,包工头才说:“当初我就跟你说了,何秋与你在一起,就是错误的。今天晚上的羞辱,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承受得起?”
赵健烦闷的抱着头,眼眶中有泪。
包工头叹口气说:“在你爸爸面前,不要说何秋,就是我,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他何曾看得起过我,不过是他官道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赵健害怕父亲,但是他也敬畏父亲,爸爸对何秋确实很过分,但是赵健一直觉得,爸爸对舅舅还是很照顾的。
赵健看着包工头说:“爸爸对何秋是轻视,对你是恨铁不成钢吧?如果他看不起你,怎么会费力把你弄到广东来做工程?”
包工头嘿嘿一笑:“是啊,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在A市做工程?A市没有房地产吗?”
赵健支吾着:“爸爸是A市市委书记,当然不方便出面了,那可是腐败,会犯法的。”
包工头哈哈一笑:“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们现在工程的片区领导,是你爸爸的朋友,我们就能轻易的接到活,而且上面的大领导,那是一分钱礼物也不收啊。”
赵健看着包工头:“不是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