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也暗地里跟何秋说：“这个女人，真正是奇怪，不太与他人说话，干活是一把好手。车衣，烫衣，剪线头，搬原料，有活就干，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何秋也很不解，她现在不过是实习期，一个月才1千多块钱，别人是想方设法偷懒，她是想方设法找事做。

何秋好几次故意接近她，她也只是笑着点头打招呼，然后又忙去了。

张青如拒人千里之外，何秋也不再接近了。

本来想着，多接触接触，如果她真的心思单纯，想在服装厂做一番事业，何秋还是可以让安洁考虑考虑的。

但是她从一开始，就不给任何人机会。

反而，潘小杰和张青如走得比较近，他们都是负责人，有些事需要一起商量。

何庆忠，细莲，张勇都进了服装厂，白苗对他们表现很满意。

三人没有什么文化，眼里没有活，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你吩咐他们做的事，都能认认真真完成。

相对那些偷奸耍滑的工人，他们三人让白苗很放心。

白苗每次下车间，都会在细莲身边聊聊天，提起她弟媳，细莲满脸都是笑容：“嫂子，你也知道我叔叔婶婶的性子，欺负我们姐弟二十几年了，终于让大妞给拿下来。别提心里多舒服了。”

白苗又问：“你每天上班，小孩谁带呢？”

在何家村，珏珏都是跟着校车去上学，放学了就直接回小卖部。

细莲说：“她奶奶在家带呢，我和张勇一个月给两千块钱伙食费，龙娥养猪场也有3200，她爷爷种菜也有两千多。

“家里也没人做饭洗衣服，她奶奶就不出来种菜了。只是珏珏天天念叨石头，一休，乖乖哥哥。回了张家屯，没有玩伴了。”

处了好几年的朋友，再见面，就只有放暑假寒假了。

白苗也向细莲打听过张青如，细莲摇头：“我与她不熟。我婆婆说的那些浑话，当不得真，我看张青如就很好。有时候下了夜班，我与她便一起回去的，有说有笑，挺好的人。”

张青如就像一个谜，十个张家屯的人，有十种说法，好坏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