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
“我的天呐!我下辈子也不可能,见过这么多的钱!”
“这陈家大小子在外面到底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啊!”
“不会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吧?”
许尽欢怎么可能,给他们抹黑造谣陈砚舟的可能呢。
他立马调整好状态,秒入戏,一脸气愤的瞪着钱桂芬。
“奶奶!”
又来!
无力解释的钱桂芬,一脸欲哭无泪。
他到底还想干嘛呀!
“我哥每个月累死累活,挣那几个钱,他自己省吃俭用,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说到这,其他人不知道,陈砚舟是干什么的。
但江逾白心里大概有数。
他看了气愤填膺的许尽欢一眼。
累死累活可能是真的。
但省吃俭用,肯定跟陈砚舟没关系。
就算真的省了,那也可能是把钱省下来,给他用了。
陈砚舟是走了,但家里一切,几乎都是陈砚舟置办的。
他就算走,也提前给许尽欢安排好了一切。
小主,
果然,‘亲’弟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一把年纪了,连个媳妇儿都娶不起,把钱全寄回了家里!”
说到媳妇儿,江逾白看他眼神,更意味深长了。
钱有没有全部寄回来不好说,但媳妇儿,这辈子肯定是娶不到了。
“他图个什么?不就是想你们能好好对待江逾白,把他抚养成人,可你们是怎么做的啊?”
没有他们抚养,江逾白也摸爬滚打,顺利长大了。
或者说,没有他们,说不定他还能长得更好。
“你和爷爷不仅只拿钱不办事,居然还纵容陈有柱和史翠香一家三口,把江逾白他卖给一个,年纪都能当江逾白妈了的老女人,当上门女婿!你们丧不丧良心啊!”
提起孙玉珠那老女人,江逾白眸色中不可遏制的氤氲起一股化不来的黑雾。
算算时间,陈有柱他们也该放回来了吧。
许尽欢义正言辞的质问道:“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钱你们花的心安吗?拿的就不烫手吗?”
说起这个,钱桂芬确实有些心虚。
她心虚的不是对江逾白不好。
而是被许尽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穿了她伪善的真面目。
家丑不可外扬。
这小丧门星明摆着,今天是要把他们家的名声彻底搞臭啊!
许尽欢越说,越痛心疾首。
“不给他吃,不给他穿,大冷天连件厚衣服都不舍得给他买!”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我妈和陈叔从地底下爬上来找你们吗!”
比起怕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钱桂芬更怕今天以后,她在村子里没脸见人。
江揽月越听越觉得心酸。
她一脸心疼的望向旁边的江逾白。
江逾白却回以一脸冷淡。
看向她的眼神里,甚至还透露着一丝,‘离我远些’的嫌弃意味。
她那是什么眼神?
他不买新衣服,不是因为他没钱,只是烦了陈有柱一家贪得无厌的压榨。
他吃得粗糙,那是他觉得填饱肚子就行,没必要在吃食上浪费精力。
江揽月:“……”
她把话放这,她下次如果再心疼他,她就是狗。
“你们也就是欺负江逾白他、老实,不敢戳穿你们!”
江·老实·逾白眼含笑意的盯着他。
老、实?
老实俩字,许尽欢说着着实有些烫嘴。
特别是对上江逾白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莫名更觉得有些心虚。
他移开视线,继续理直气壮的谴责钱桂芬一家的所作所为。
“这么多年,那么大一笔钱,你就算是拿来给你们一家,一人再娶个媳妇儿都够了!”
“你们却一分也不舍得花,那些钱你不会都拿来,贴补陈有柱他们一家了吧?”
钱桂芬似乎被许尽欢的无耻程度惊呆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气得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小杂种怎么能睁眼说出这种话的!
那钱他们明明已经还给他们了!
他当时就在场的!
他现在当着村里人的面,这么说,是想再讹他们一笔吗!
天刚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