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黄河伏跪在地,尸斑密布脸紧贴冰冷地面,身体筛糠般抖动,喉咙里嗬嗬声已变成低沉呜咽,如同被踩住脊背狗。
而刹一,依旧静默如亘古冰山,单膝点地,斗篷纹丝不动。
只是在她与王座之间,那无形寒意与王座血光在空气中无声碰撞、挤压,形成一片扭曲力场,偶尔有细微、如同玻璃碎裂般“噼啪”声在寂静中一闪而逝。
她是坚不可摧盾,哪怕威胁来自王座本身散发狂暴力量,也难以伤到她分毫。
叶雯雯垂眸,苍白手掌温柔覆盖在剧烈搏动腹壁上,感受那冰冷生命传递而来、与王座同源磅礴力量。
那力量如此强大,如此……令人迷醉。
她嘴角那抹妖异弧度缓缓加深,如同罂粟绽放又似深渊回响,眼底血色如潮水漫涌,映出王座上那道与她血脉相连裂痕。
“记住这份痛苦,也记住你只是个奴才!”
她声音恢复那种奇异穿透力,不高,却字字清晰。
“雾”蜷缩在猩红光芒笼罩地面上,身体仿佛被抽去所有筋骨,只剩下破碎喘息和骨骼摩擦细微声响。
那顶宽大兜帽彻底萎顿在尘埃里,如同被踩碎乌鸦翅膀。
他周身逸散黑气已变得极其稀薄,在红光灼烧下发出最后、微不可闻嘶嘶悲鸣,如同垂死毒蛇。
声音嘶哑回应道:“叶雯雯,你这么对我,不怕我主怪罪吗?小大人虽然血脉高贵,但我主人也丝毫不差!”
“哦?”
叶雯雯指尖骤然停在冰冷晶石扶手上,那催命“哒”声戛然而止,整个厂房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猩红光芒无声流淌,以及“雾”那压抑破碎喘息。
她微微偏头,猩红光晕在她苍白脸上投下诡谲阴影,深不见底眼眸凝视地上那团卑微黑影,唇角那抹妖冶弧度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如同毒藤般蔓延开一丝冰冷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