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巢狂医的尸体瘫倒在地，胸前那团恶心的肉瘤已化为焦黑的残渣，散发着最后的恶臭。大厅内幸存的几盏应急灯发出惨白的光芒，映照着满地狼藉和怪物的残骸，如同一个刚刚经历屠杀的坟场。

短暂的寂静被老猫的咳嗽声打破。他捂着受伤的肩膀，走到那些尚在冒烟的精密的仪器前，试图从烧毁的终端里抢救出一点数据。“这老疯子虽然变态，但这些东西……说不定有点价值。”

陆燃则更关心冷烛的状态。他走到她身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既显关切又不至于让她感到压迫。“你感觉怎么样？脑中的控制……”

冷烛深吸一口气，揉了揉依旧刺痛的太阳穴，眼神中的清明与残留的混乱交织。“那个装置……还在。像一根刺，扎在意识深处。刚才的苏醒，可能是晶核能量剧烈波动带来的短暂干扰。”她看了一眼陆燃胸前的灵能晶核，目光复杂，“它……很特别。似乎能一定程度上安抚甚至压制那股控制力量，但无法根除。”

她尝试集中精神，但立刻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身体晃了晃。陆燃下意识地伸手想扶，却被她抬手阻止了。

“别碰我！”冷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再次变成他们的武器。”她眼中的痛苦清晰可见，曾经的顶级清收人，如今却连自己的身体和意志都无法信任，这种无力感比任何伤势都更折磨人。

陆燃收回手，理解地点了点头。“我们会找到办法的。老猫说，‘记忆诊所’或许有线索。”

这时，老猫那边传来一声低呼：“有发现！这老疯子的数据库有个物理备份服务器，藏得很深，好像没完全烧坏！”

两人立刻围了过去。老猫从一个隐蔽的金属柜里拖出一个巴掌大小、但连接着数根粗壮线缆的黑色金属方块。服务器表面有轻微的灼烧痕迹，但指示灯还在微弱闪烁。

“需要密码或者权限。”老猫尝试接入自己的便携终端，屏幕上弹出了加密提示。

“让我试试。”冷烛走上前，伸出带着特制手套的手指，在服务器的一个接口旁轻轻触摸，闭上眼睛。片刻后，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手指快速在虚拟键盘上输入了一长串极其复杂的、混合了生物能量波纹特征的密码。

“嘀”的一声轻响，加密锁解除了！

老猫惊讶地看了冷烛一眼，没多问，立刻开始下载和解析服务器里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