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丹田，别让灵力浮在体表。”李漠上前，屈指在他腰侧一点，“这里是发力的根本，你急于求成，把劲都用在了胳膊上，看似刚猛，实则虚浮。”

李毅脸一红，调整呼吸重新运气，这次光晕渐渐沉入皮肉，拳风也变得沉凝许多。站在廊下的小雪抱着幽影狐，忍不住拍手：“二哥的拳头好像更硬了！”幽影狐从她怀里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李毅身上的金光，尾巴轻轻扫着她的胳膊。

接下来是风神腿。李毅足尖一点，身形陡然化作残影，在演武场中疾奔，带起的劲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脚腕翻转间，已踢出七道腿影，正是“风过无痕”的招式。只是最后收势时，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

“步法乱了。”李漠摇头，“风神腿讲究‘动如疾风，静如磐石’，你一味求快，却忘了落脚的根基。再练一遍，慢下来，感受风的轨迹。”

李毅咬咬牙，放慢速度重新施展，这次每一步都踏在青石板的凹痕里——那是李漠常年练功留下的印记。踢到第三式“捕风捉影”时，身形已稳如磐石，腿风扫过灯笼，灯芯只轻轻晃了晃，却没熄灭。

最后是降龙十八掌。李毅后退数步，沉腰立马，双掌缓缓推出，口中低喝：“亢龙有悔！”掌风凝聚成淡淡的龙形虚影，撞在远处的木靶上，靶心瞬间炸裂。

“掌力够了，意境差远了。”李漠走上前，指尖点在他的掌心，“这一掌要藏七分力留三分劲，你全发出去，看似威力大，实则后继无力。想想我说的‘刚柔并济’，不是让你硬拼力气。”

他接过李毅的姿势，同样一掌推出，掌风看似柔和，落在木靶上却无声无息，待收回手时，那木靶才从中间裂开，断面光滑如镜。

李毅看得眼睛发亮，立刻学着他的样子再试，这次掌风果然收敛许多，龙形虚影也变得凝实。滚球兽在一旁看得兴起，突然蹦起来用软角拍向木靶，结果被反弹的劲风掀了个跟头，惹得小雪笑出了声。

“还算过得去。”李漠收势，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毅，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八九玄功炼体已入门，风神腿差在细节，降龙十八掌最有长进。明早卯时再来，我教你掌法的变招。”

李毅用力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里满是兴奋。幽影狐突然从小雪怀里窜出来，跑到李毅脚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赞许。李漠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或许不用等太久，李毅就能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