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的喉结像被无形的手攥住，狠狠上下滚动了两下，干涩的吞咽声在死寂的空地上格外清晰。浑身的伤口被冷汗一浸，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肉里反复穿刺，疼得他牙关死死咬住，腮帮子鼓得老高，却连一丝呻吟都不敢发出——不是不想，是疼到极致，连挪动半分的力气都被抽干，四肢软得像一滩烂泥，只能狼狈地瘫在碎石堆里，任由额角的鲜血混着冷汗，在脸颊上冲出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他死死盯着眼前那具泛着冷冽青光的铠甲，甲胄纹路间仿佛还残留着龙卷风的呼啸，每一寸都透着令人心悸的威压。背后的汗毛早已根根倒竖，像被冰锥抵住了后颈，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方才在飞行灵器上的嚣张与不屑，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尽数化作了深入骨髓的恐惧，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发颤。

“你……你到底是谁？”五长老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的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尾音甚至飘得不成调，“这铠甲……这能操控飓风的力量……你根本不是普通修士！你是何府的敌人？还是……还是哪个大宗派的弟子？”他胡乱猜测着，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丝可以攀附或畏惧的痕迹，可回应他的，只有铠甲沉默的冷光。

李漠没有丝毫回应，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青色铠甲的指尖瞬间萦绕起细碎的风刃，那些风刃不过指甲盖大小，却在阳光下泛着森寒的芒，仿佛能轻易割裂空气。他一步一步朝着五长老走去，每一步落下，脚下的地面都会泛起一圈细微的风旋，卷起碎石与尘土，无声地盘旋上升。那看似缓慢的步伐，却带着如山般的压迫感，如潮水般层层涌向五长老，让他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凭一件飞行灵器，就能让你逃出生天？”李漠的声音透过铠甲传出，带着金属特有的冷硬质感，没有半分情绪起伏，却像重锤般砸在五长老的心上，“还是说，你觉得几句口舌之利，就能掩饰你暗中甩毒针、反手抽软鞭的卑劣行径？”

五长老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神涣散地盯着李漠腰间那枚泛着绿光的召唤器，那抹翡翠般的光泽在此刻看来，比最烈的毒药还要致命。他猛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想要磕头——可身体实在无力，只能勉强将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扬起阵阵尘土：“少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无珠，不该与少侠为敌！何府……何府的库房里还有无数宝藏，金银珠宝、珍稀药材，还有玄水宗赐下的法器，小人愿悉数奉上，只求大人留我一条狗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与您为敌了！”

“宝藏？”李漠嗤笑一声，这笑声透过铠甲传出，带着几分嘲弄与不屑，指尖的风刃骤然暴涨，瞬间长至数寸，寒芒更盛，“你觉得，我缺这些东西？”

他缓缓俯身，青色铠甲的阴影如乌云般落下，将五长老完全笼罩在其中，连一丝阳光都无法触及。铠甲之下，李漠眼底的冷冽没有半分松动，反而多了几分玩味的残忍：“方才在飞行灵器上，你不是说要让我碎尸万段吗？你刚才那副猖狂至极、视我如蝼蚁的模样呢？说实话，对比你现在摇尾乞怜的样子，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