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月岂会乖乖听从，不出意料遭到她的拒绝。

“我不！”宋舒月边说着，手上亦没闲着，给自己敷上一张黑色面膜，“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又不是你笼里的金丝雀。”

对面沉默了半晌，贺司衍不紧不慢地道出了她身处别墅的地址。

“南华街凌阳大道。”贺司衍看了一眼技术部门发给助理的位置，飞速记了下来，意味深长地道出前半段地址。

听闻此言，宋舒月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猛地坐起身，脸上的面膜也因她的动作顺势掉落众多泡沫中。

“你怎么知道的？”

几乎问完的瞬间，宋舒月掌心拍了拍额头，嘴角扯露出极度无语的苦笑。

差点忘了。

他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

想查个地址对他而言，绝非难事。

贺司衍道：“还想听我说出门牌号吗？还是想我亲自上门拜访？”

上门拜访？

呵……

宋舒月懊恼地奋力捶打浴缸中的泡沫，自以为别墅的地址够隐蔽，没想到还是让他知道了。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能不情不愿打开了摄像头。

浴缸里，宋舒月呆滞的望着手机屏幕，湿漉漉且凌乱的发丝黏在她光滑的脖颈，以及沾着些许泡沫裸露的秀肩出现在画面里。

旁边的助理凑上前，想目睹她芳容，好巧不巧看到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惊得他立马后退。

完了。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贺司衍急忙放下手机，贴在大腿处，汹涌的不善如同潮水般扑向助理。

“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到。”助理眼神慌乱，讪讪地笑了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干完，先走了。”

趁贺司衍还未开口责怪，助理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大步往前走，嘴里不断重复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而这些声音让此时的宋舒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仍在泡着澡，羞愧感一股脑涌上心头，脸颊不由自主地显现出一抹绯红。

我怎么把这种事忘了。

好在，有泡沫替她遮挡。

宋舒月迅速将手机反扣于梳妆台上，起身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裙。

贺司衍视线重新放回手机上，只看到了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