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睡裙,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出胸前饱满的弧度。
她侧坐在床沿,双腿微微交叠,睡裙的下摆只堪堪遮住腿根,露出一大截白皙修长,线条柔美的大腿。
她的脚踝纤细,赤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诱惑。
但这并非最令人心惊的。
里面的人微微仰着头,眼眸半阖,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是沉溺在某种情欲或迷离之中。
她的唇瓣微张,色泽嫣红,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亲吻,一只手无力地撑在身侧,另一只手则被一条若有若无的银色锁链松松地缠绕着手腕,锁链的另一端延伸至画面之外,暗示着无形的束缚。
这……
眼中那抹被迫沉沦的迷离与无助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在宋舒月看来,这不仅仅是一幅画,更像是一个偏执的窥视者,将他内心深处最阴暗、最疯狂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一丝不苟地烙印在了画布上。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叫嚣着: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只能被我窥见,被我占有。
你的脆弱。
你的迷离。
都只能因我而生。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白布重新盖上,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如纸。
“月月,那是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周未刚才被窗外飞过的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吸引了注意力,刚转过头,看到宋舒月匆忙盖布的动作,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宋舒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努力维持镇定,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就是一幅……风景画,画得不太好,没什么好看的。”
她不敢让周未看到那幅画,那画面太过骇俗,她根本无法解释,亦更怕吓到周未。
周未嘀嘀咕咕道:“风景画干嘛盖那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