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逆鳞直播:社死与千次轮回

红光渐熄,废墟里弥漫着番茄酱的酸甜和焦糊的硫磺味。那把由粘稠酱汁构成的“兑卦钥匙”虚影还在半空缓缓旋转,发出低沉嗡鸣,仿佛远古巨锁内部齿轮的咬合声。圣主焦黑躯壳上剥落的那一小块石质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硬的灰白色,与周围狰狞的烧伤焦痂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石…石头?”瓦龙捂着自己被劈得冒烟的破毡帽,声音发颤,他指着圣主那块裸露的灰白皮肤,“圣主不是被烧焦了?他…他一直是个石雕?!那他之前喷火烧我直升机算怎么回事?石雕喷火表演艺术?!”他感觉自己的投资(虽然大部分是圣主的)和世界观一起碎成了渣。

老爹手忙脚乱地从特鲁妈妈那锅被河豚干插穿的鱼汤里捞出自己的法器,河豚干湿漉漉地滴着浑浊的汤水,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鱼腥蒜味混合体。“哎呀!石皮?不可能!”他凑近几步,绿豆眼瞪得溜圆,鼻子几乎贴到圣主身上那块灰白处,“洛佩的封印早被打破了!这…这像是…新的石化?!”

“Foolish old man!(愚蠢的老头!)”特鲁妈妈彻底爆发了,她抡起手里半锅鱼汤,劈头盖脸就朝老爹泼去,“看看你的‘赤阳阵眼’!把LAB-09的基因锁催化具象化就算了,还把他核心封印层给刮下来了!你当刮痧呢?!(╯‵□′)╯︵┻━┻” 粘稠的鱼汤混合着几片姜丝和葱段,精准地糊了老爹一脸。

咒蓝的紫色眼眸锁定了悬浮的“番茄酱钥匙”虚影,指尖萦绕的月光如丝如缕,试图解析其中蕴含的古老波动。“兑卦之钥…封印之核…具象于外…”他清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意味着…核心封印并未解除,而是以某种形式…转移了?或者…被更深地‘锁’住了?”他的目光转向捂着胎记、脸色苍白的西冥。

西冥指尖残留着咬破的痕迹,胎记处的灼痛虽在消退,但一种更深沉的悸动在血脉中奔涌。他看着那把与自己产生灵魂共鸣的钥匙虚影,再看向圣主躯体上刺眼的石质部分,那句低语在死寂中回荡:“我…到底是什么?” 是克隆体?是钥匙?还是一个…活着的封印容器?疑问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

就在这死寂与混乱交织的顶点——

滋…滋啦!

一声微弱的电流杂音,突兀地从圣主焦黑残躯的心口位置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圣主胸前那片最为厚实、覆盖着大片逆鳞的焦黑区域,几片边缘卷曲、布满裂纹的暗金色鳞片缝隙里,猛地迸射出几缕不稳定的蓝色数据流光芒!那光芒微弱却顽强,如同垂死心脏的最后搏动。

嗡!

一块足有巴掌大小、布满蛛网般裂纹的暗金色逆鳞,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竟硬生生从焦痂中“弹”了出来!它悬浮在圣主心口上方寸许,表面裂纹中流淌着幽蓝的数据光,如同一个破损的屏幕强行开机!

“那…那是圣主的逆鳞?”牛战士捂着自己破碎面具的边缘,瓮声瓮气地惊疑道,“它…它在发光?”

“直播!它要开直播!”小玉的尖叫声划破寂静。她对直播设备的敏感度远超常人,一眼就认出了那逆鳞缝隙里闪烁的,正是熟悉的恶魔直播系统启动光效!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悬浮的逆鳞猛地一震!裂纹中的蓝色数据流骤然明亮、稳定!一道清晰的蓝色光幕从逆鳞表面投射而出,瞬间在半空中形成一块巨大的虚拟屏幕!

屏幕闪烁了几下,雪花点跳动,随即——

画面变得异常清晰!

没有地狱岩浆,没有阴谋厮杀,没有圣主威严或暴怒的龙脸。画面里,是一间光线柔和、布置着许多闪烁着柔和蓝光精密仪器的…育婴室?

镜头微微晃动,似乎是被谁拿在手中拍摄的。画面中心,是一张铺着柔软云朵图案毯子的婴儿床。

床里,一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粉雕玉琢的人类婴儿,正睁着一双纯净无垢的大眼睛,好奇地咿咿呀呀。他穿着一件小小的、印着卡通小火龙图案的连体衣,胖乎乎的小手小脚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而就在婴儿的旁边,盘踞着一条体型缩小了无数倍、只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的…幼龙!这条小龙通体覆盖着暗金色的细密鳞片,头顶两个小小的凸起,尾巴尖还带着一簇未成型的火焰绒毛。它看起来有些笨拙,努力想把自己盘成一个威严的姿势,但那双同样清澈的琥珀色竖瞳里,却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紧张和…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人类婴儿似乎对幼龙金光闪闪的尾巴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那簇柔软的火焰绒毛尾巴尖!幼龙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挣脱,只是略显无奈地转过头,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

婴儿被逗得咯咯直笑,小嘴一张,露出粉嫩的牙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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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

一口就咬在了幼龙的尾巴尖上!

幼龙琥珀色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小小的龙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丝委屈!它下意识地想抽回尾巴,但看着婴儿咯咯笑着、用没牙的牙床“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最终只是无奈地甩了甩尾巴尖,任由婴儿抱着它的“美味龙尾磨牙棒”,喉咙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奶声奶气的低哼,像是在说:“…轻点…”

整个地狱废墟,陷入了比刚才更彻底的死寂。

所有人都石化了。

老爹举着滴汤的河豚干,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河豚干。

特鲁忘了揉被摔疼的屁股,绿豆眼瞪得像铜铃,下巴都快掉到肚皮上。

瓦龙手里的破毡帽“啪嗒”掉在地上,他指着屏幕,手指哆嗦得像得了帕金森:“圣…圣主…他…他小时候…被…被咬尾巴?还被当磨牙棒???”

牛战士捂着脸(面具)的手都忘了用力,破碎面具下的眼睛满是呆滞:“牛战士…从不摘下他的面具…但牛战士今天可能需要洗洗眼睛…”

特鲁妈妈手里的汤锅“哐当”一声砸在脚边,残留的鱼汤溅了她一裤腿,她也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Oh my Buddha…(我的佛祖啊)…”

咒蓝悬浮的身形都晃了一下,紫色的眼眸里万年不变的优雅从容碎成了渣,只剩下纯粹的、被颠覆三观的震撼。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引力场,似乎想确认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