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的时薪，以及你们要求的三千五百年总工时……”圣主不知又从哪儿掏出一个纯金打造、镶嵌着宝石的计算器，爪尖啪啪啪地按着，“折算成地狱币，大概相当于……嗯，差不多能把骊山陵寝的坑再挖大十倍吧。你们确定要他铲屎，而不是直接拿钱？”

兵俑军官和霸王犬对视了一眼，陶土脸上似乎都出现了一丝裂纹。显然，这个数字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而且，”圣主趁热打铁，龙脸上露出一丝“我为你们好”的表情，“这逆子性格顽劣，好吃懒做，直播摸鱼，顶撞上司，让他去铲屎，估计效率低下，还会带坏其他陶俑工人的工作风气，性价比极低。朕这里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他猛地伸出爪子，一把将还在懵逼状态的恶魔小龙捞了过来，捏在爪心，像展示一件商品一样递到兵俑军官面前。

“朕将此逆子未来三千五百年的直播收益权、肖像权、周边贩卖权、甚至他的女装直播独家冠名权，全部抵押给你们！”圣主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让他继续直播，赚打赏！你们只需要派个会计……呃，派个监工（比如这位可爱的狗狗）跟着他，每月收钱就行！细水长流，收益绝对远超让他去铲屎！怎么样？朕这可是良心建议，充分考虑了债务可持续性偿还的问题！”

这一连串的现代金融操作直接把古老的兵马俑给干懵了。兵俑军官眼眶里的蓝火都快变成蚊香状了，他显然无法理解“直播收益权”“女装冠名权”这些超前的概念。那只霸王犬也歪着大脑袋，算盘珠子都忘了拨。

“父亲！！！！”恶魔小龙在圣主爪子里疯狂挣扎，气得浑身冒绿烟，“你卖我？！你居然连我的女装直播权都卖了？！你还是不是我亲爹？！我是你充话费送的吗？！放开我！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他再次愤怒地喷出龙焰，这次是直接喷向圣主的脸！

圣主早有预料，龙头微微一偏，不但轻松躲过，还张大了嘴——

猛地一吸！

“呲溜——”

就像刚才霸王犬吸他的火焰一样，圣主竟然把恶魔小龙喷出的绿色龙焰，一丝不剩地全部吸进了肚子里！甚至还咂吧咂吧嘴，点评了一句：“能量纯度尚可，就是火候差点，怨气太重，有点酸。”

吸完，他打了个小小的嗝，吐出一缕青烟。

而随着他吸掉这口龙焰，那张被兵俑军官拿在手里的债务清单最下方，一行原本模糊的小字，突然像是被能量激活了一般，变得清晰起来——

【轮回债务已清】

那行字一闪而过，随即又缓缓隐去。

兵俑军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竹简，但并没有发现异常。他的注意力还在圣主提出的那个“抵押未来收益权”的方案上。他和霸王犬交头接耳（如果陶土脑袋和恐龙脑袋能算交头接耳的话），发出咕噜咕噜和算盘珠轻响的声音，似乎在激烈讨论。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恶魔小龙还在咆哮，但发现自己最厉害的龙焰居然被父亲当零食吃了，顿时有点底气不足。

天空的直播弹幕已经笑疯了：

【用户[地狱经济学家]：圣主这是搞起了ABS（资产支持证券）啊！把未来现金流打包抵押！天才！】

【用户[秦始皇会计]：陛下！快醒醒！有人要用虚拟权益骗您的实物债务！】

【用户[小龙毒唯]：呜呜呜哥哥太惨了！被无良老爹打包卖了！还卖女装权！哥哥女装我来打赏！】

小主，

【用户[吃瓜乐子人]：赌五毛钱兵马俑看不懂合同！这波圣主血赚！】

【用户[动物保护者]：只有我关心那只霸王犬吗？它好像真的在努力理解什么是“直播冠名权”……】

就在兵俑军官似乎被圣主绕晕，快要同意这个“金融创新”方案的时候——

“嗡——！！！”

一阵强烈的、令人牙酸的干扰噪音突然响起！

来源正是西冥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