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煜点了点头，看似随意地问道，“听说你识字？”

凌烬心中微凛，谨慎答道：“略识几个，不多。”

萧煜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递给凌烬：“我书房里缺个整理书籍的，马厩的活计我会安排别人分担一部分。你以后每日抽两个时辰，去书房当值。这是出入的凭证。”

凌烬接过还带着她体温的锦囊，指尖微微一颤。

书房！

那是王府机要之地！

她竟然如此轻易就让他接近？

这究竟是信任，还是另一个更深的试探？

或者说，她已经开始着手，将他这把“刀”磨得更锋利一些？

“是，小人遵命。”凌烬压下心头的波澜，恭敬应道。

萧煜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背对着凌烬，声音轻得仿佛随风飘来：

“小心陈显。他睚眦必报，今日之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萧煜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锦囊，凌烬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

他握紧了锦囊，仿佛握住了命运递来的一线生机，也握住了无尽的危险。

他的归来，注定要将这潭深水，搅得天翻地覆。